長白山,某山穀。
“咦,哥哥又跑哪去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嘀咕道。“二伯,你看到哥哥了沒有?”
那個被稱作二伯的老者在練拳,隻是搖搖頭沒有回話,女孩又轉向其他地方。
“四爺爺,你看到哥哥沒?”女孩走過一個小池塘,衝著一位釣魚的老者說道。
“噓,靈兒,小點聲,魚兒都被你嚇跑了呢。”四爺爺做噤聲道,“你說那個小子啊,我剛剛看到他好像去穀口了。”
“喔,又去那了啊。”靈兒踢起了地上的石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去那了,可那是禁地啊,我們都不能去呢。”
“小丫頭,是不是喜歡那臭小子?”四爺爺笑著說道。
“才不是呢?”靈兒抓起了老者的胡子,“他的傷害沒好呢,不能讓他多運動的,而且他現在氣血太弱,穀口的風太大,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的。”
“你看看你這麼關心那小子,還說不喜歡。”四爺爺一邊去搶胡子一邊說道。
“哼哼,叫你說。”靈兒揪著四爺爺的胡子,作勢欲拔。
“哎喲,小祖宗,我不說了,別拔別拔,我就胡子比你三爺爺的長,你要是拔掉了,就沒有能贏過他的了。”四爺爺陪笑道。
“四爺爺笨嘛。總比不過三爺爺,而且就看你天天釣魚來著,三爺爺可是每天都練拳呢。”靈兒放下四爺爺的胡子說道。
“練了一輩子的拳了,不練了不練了,現在我的重孫子都有了,還練什麼拳,讓小子們去練吧,我就抱抱孫子釣釣魚就好啦。”四爺爺樂嗬嗬的說道。
“四爺爺!”靈兒突然溫柔的笑道。
“哎喲,小祖宗,你別笑,四爺爺我老了,可不禁折騰了,饒了我這身老骨頭吧。”四爺爺一看靈兒笑了,頓時擺擺手。
“我這不還沒說什麼嘛。”靈兒委屈道。
“你啊一笑就提出各種折磨人的要求,我可不上當啦。”
“四爺爺,您最好了,從小就寵著靈兒呢。”靈兒搖了搖四爺爺的手臂。
“咱家裏誰不你當寶貝寵著啊。”四爺爺寵溺的摸了摸靈兒的小腦袋,“你這一代就你這麼一個寶貴丫頭,那群小子一個個看的膩歪啦,當然都寵著你。”
“嘿嘿,就知道四爺爺最好了。”靈兒抱著四爺爺的手臂,“可是靈兒在山穀裏好無聊啊,能不能讓我出去外麵看看啊。”
“哎喲,我的肚子疼。”四爺爺一聽趕緊抽出手臂,轉身就要走開。
“哼。”
“別拽別拽,丫頭,快鬆手。”四爺爺的胡子又被靈兒抓在了手裏,“丫頭啊,你都說了好幾次了,可誰敢放你出去啊,你也知道,咱趙家每年就出去那麼幾個人,曆練完了也是要回到山穀的。”
“哼,什麼曆練,還不是出去找老婆。”靈兒嘟著嘴說道,“他們都可以出去,為什麼我不可以。”
“哎呀,你也知道是出去找老婆嘛,總不能讓那群小子一輩子打光棍吧,咱老趙家總是要傳承的啊。”四爺爺小心的扶著靈兒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拽下去。
“他們可以找老婆,我也應該可以去找丈夫吧。”靈兒鬆開手,又溫柔的說道。
“哎呀,我說丫頭啊,你才多大啊。”四爺爺苦笑道,“那群小子最快的也得在山穀中待滿二十五年才能下去找另一半,你現在才多大?不急不急,到時候自然會讓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