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我回來了,一個背著背簍衣衫襤褸頭發蓬亂的少年光著腳丫子蹦躂著,稚嫩的臉上像吃了蜂蜜一樣,手裏攥著一根樹枝揮舞著。雖然邋遢但也掩蓋不住五官清秀精致的臉蛋,誰看了都憐愛。
我叫二狗,名字是爺爺取的,爺爺說賤名好養活,我沒有朋友也沒有父母,沒錯我就是一孤兒,聽爺爺說我是黑山裏撿來的,發現我時,正被一隻斑斕猛虎叼著,不知道怎麼滴看見爺爺老虎放下我就跑了,說來也奇怪,從小我就沒生過病,蛇蟲螞蟻都不敢靠近我,爺爺對我很好,老爺子耳朵不好使。,說話要大聲喊才聽得見。
嗯?二狗回來了啊!頭頂花白曬得幹黑貌似漁網的臉上笑容滿麵,渾濁的雙眼帶著慈祥的弧度,笑起來下巴頦高高地翹起,因為嘴裏沒有幾顆牙了,嘴唇深深地癟了進去,爺爺已經八十歲了,獸皮包裹著瘦巴巴的身架好像已經支撐不了老爺子的重量,歲月仿佛隨時都會將之帶走。
爺爺年輕的時候是位郎中,生活在爺爺所說的古城裏,爺爺經常跟我說古城是如何如何繁華如何如何漂亮,那是我很想去的地方,但爺爺說那裏經常發生戰火,對此我沒有太多的想法,隻要能跟爺爺在一起,到哪裏都無所謂,在這大山的深處就隻有我跟爺爺兩個人,平時都是靠種菜打獵采藥維持生計。
爺爺..今天運氣不錯哦!中午有肉吃了,
哦?嗬嗬.. 略顯沙啞的聲音帶著驚喜,杵著拐杖慢悠悠的走過來,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的野獸越來越少了,以前吧不用走多遠什麼豺狼野豹都有,現在呢,能抓到一隻老鼠都算不錯了,看來以後想吃肉就難了,爺爺憂心忡忡的說到,渾濁的雙眼看向遠方。
少年睿智的眼睛三眨兩轉悠,沒關係爺爺,你不用擔心,也許是動物們遷移了,一定會回來的,看今天我抓到一隻野兔,就是瘦了點,我把背簍放了下來,笑咧咧的把兔子提了出來,爺爺我去燒火煮飯,您就等著吃肉吧。
我轉身來到小屋中,破爛的房子雖然簡陋,但也能遮風擋雨,灶台是泥巴扶成的鍋是石頭鑿的桌子椅子都是用樹樁做的,稀稀疏疏的也沒幾樣東西,拿起兩塊火石熟練地碰撞燃起了火焰,老爺子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一個年僅12歲的孩子操持著家務,在外看著這一切的爺爺眉毛微皺,轉過頭看向黑山,不知道在想什麼。
啦啦啦哼著自己無聊時亂編的歌曲,往鍋裏撒著配料,其實也沒什麼配料就一鍋水,一點用樹根磨成的粉末,就當是鹽吧,大山裏香料百出,放點花椒雜七雜八的一股腦往鍋裏一扔,加點柴火就完事,提著兔子走向門外的小水塘,三下五除二就把兔子一分為二,皮是皮肉是肉,把肉扔進鍋裏,就等著煮熟就行…
二狗啊!你出來爺爺跟你說件事,我正流著口水觀望鍋裏快熟的肉時爺爺忽然叫到,不舍的轉過身,用手擦了一下哈喇子,三兩步跨過門檻,來了爺爺,什麼事啊,爺爺正目不轉睛盯著手裏一個用草編的小人,看見我來了微微抬起頭,渾濁的雙眼盡是不舍,二狗啊,今年你就12歲了,爺爺的時間不多了.
說什麼呢,您不會死的,二狗還要孝敬您老呢,看著懂事的孩子老人已經濕潤了眼睛,二狗啊,爺爺給你講個故事,老人似回憶般看向黑山。
一聽講故事,我就像天下間所有孩子一樣,睜著大大的眼睛,興奮的等待著。
咳,有一天一個農夫上山采藥,經過一條山穀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山洞,洞很深很深,似乎沒有盡頭,光滑的石壁也沒什麼東西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