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戈微眯著眼睛,向此時昂然站立著的月之痕看去:“小子,倒是……你……”
話說到一半,華戈的瞳孔突然急劇的收縮起來,這時他才注意到了月之痕的異常之處。
隻見此時的月之痕雙眼眼眸竟變得一片雪白,甚至就連那本來黑色的瞳仁都消失不見了!而那本來泛著黑紫色寒光的紫金筆,此時竟然也變得通體雪白,就連那筆頭也是,甚至白得有些透明!
那,還是之前的月之痕嗎?
雖然比賽台與四周環繞著的看台相距甚遠,然而月之痕身上這反常的變化卻沒有逃過看台上所有人的眼睛。
“那人是怎麼回事?我可從來沒見過會變身的人類。”水無人身旁那唯一的女性再度開口道。
“不隻如此,那突然釋放而出的危險氣息又是怎麼回事?還是說這才是那人的真正實力?”另一人皺著眉頭說道。
“他很強,華戈危險了。”水無人眼中寒芒閃現。
“那人還是月二哥嗎?”向不白看著那比賽台上昂然站立的眼眸純白之人,皺眉道。
“或許還是。”向逸天看著那一雙純白的眼眸,忽然想起曾經在尋找異獸的途中與月之痕再度重逢之時的情形,那時的月之痕可不正是如今的這番模樣。
當初向逸天對此並沒有多想,可是如今再度見到月之痕的那雙純白眼眸,向逸天便不得不對此重視起來。
讓向逸天更在意的是,那彌漫在月之痕身周的比當初更加危險的氣息。
難道,這便是之前月之痕口中並未言明的‘憑借’?
“宵小之輩,也敢猖狂?”一掌捏碎長劍的月之痕麵無表情的看著不遠處的華戈,冷冷的說道。
一邊說著,月之痕抬起自己的右手,將那通體雪白的紫金筆輕輕在空中一揮,一道雪白的長弧驀地出現在空中,朝著華戈飛去。
這雪白長弧看上去與之前月之痕所劃出的黑色長弧相差不大,隻是顏色略有不同。
然而,這兩招的威力卻大相徑庭!
在那雪白長弧出現的一瞬間,那懸浮在空中碧綠色小蛇突然痛苦的嘶吼起來,接著那小蛇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縮著,於此同時,華戈手中長劍的黑色也逐漸變淡,最後竟完全恢複了那長劍本來的麵貌!
那懸浮在空中的小蛇萎縮到最初出現之時那麼大小時,便回到了華戈的手中,萎靡不振的癱在了華戈的掌中,最後竟就那麼消失在了華戈的掌心之中。
此時的華戈眼見那雪白長弧不斷朝著自己逼近,卻絲毫不能動彈分毫!
而他的眼中,此時也充滿了恐懼之色,因為在那雪白長弧之中,他仿佛看盡了自己那如地獄般的一生!
若自己的一生真是這樣,那倒不如現在便死去吧!
這時此時華戈心中唯一的想法。
“華戈在幹嘛?”水無人身後那人看著毫不抵抗的華戈,皺眉道。
“好霸道的一招!”水無人眼中滿是震撼,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下一瞬間,水無人已經來到了比賽台上的華戈身前,此時的水無人滿臉凝重,一把大刀被他高舉在手中。
那大刀的刀柄長約兩米,刀身長約60厘米,刀口渾圓,仿若半弦月一般,微微透著寒光。
手握大刀的水無人在他出現在比賽台上的同時便用力揮動著手中的大刀,向已經接近到眼前的那雪白長弧劈去。
下一瞬,兩道攻擊便遭遇上了,那雪白長弧瞬間消散在了空氣之中,而水無人卻蹬蹬噔連退幾步,最後將手中的大刀倒插在了比賽台上,總算才穩住了後退的身形。
此時的水無人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倒也並無其他異狀。
而這時,華戈才回過神來,他立即來到水無人身旁,滿臉愧疚的說道:“大哥,對不起!沒想到我竟會讓你出手幫我解圍。”
水無人搖了搖頭,說道:“若是他那一招的攻擊對象是我,隻怕我的表現也比你好不了多少,畢竟,此時的他,實力遠遠高於我們中的任何一人!更何況,他手中還握著傳說中的紫金噬靈筆!”
“紫金噬靈筆?”華戈眼中滿是驚懼之色:“難怪不得之前我的碧水蛇會有那樣的反應!”
“若不是碧水蛇躲避及時,隻怕會被吸幹生命力而亡吧。”水無人微眯著眼睛看著那眼眸純白的月之痕,說道:“閣下好狠的手段啊!”
水無人與華戈心中都很清楚,若不是水無人及時上前阻擋,隻怕華戈也會落得一個被吸幹生命力而亡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