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宮渡雲分開以後,羅絲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打了點熱水洗過臉之後,便拿出宮渡雲給她的藥膏準備上藥。咬著牙撕下了傷口上已經凝固的血痂,一邊暗罵著抽她鞭子的那家夥一邊急著找幹淨的紗布擦流出來的血。
“我說你幹嘛呢?”正在羅絲翻箱倒櫃都找不到布正要用手捂住臉頰的時候,剛進門的桑蝶看著半邊臉全是血的羅絲,給生生嚇了一跳。疾步走上前,掏出幹淨的帕子替羅絲一點一點把臉上的血都擦幹淨,上好了藥之後,忍不住對成了花臉貓的羅絲笑道:“你多大一姑娘了,怎麼也不知道隨身帶塊小手絹呢。”
還帶手絹兒呢?那種玩意隻存在於她童年裏的記憶力好不好,現在大家誰不是最多隨身帶包手帕紙啊,羅絲心裏默默的念叨著。邊借著桑蝶給她擦臉的手絹放在臉盆裏打濕擦了擦臉上的汙漬,邊問桑蝶:“這麼晚來有事嗎?”
桑蝶往羅絲的床上一躺,抻了抻累了一天的身體,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對羅絲笑道:“我剛剛去問過族長了,他同意讓我出去一段時間。”
“真的假的?”羅絲停住了手中的動作,走到床前看著一臉輕鬆的桑蝶,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她怎麼沒看的出來那宮渡雲的老爹是個好說話的人?
“我還能騙你不成?”桑蝶忽的一下坐起身,拍了拍羅絲的肩膀,不再廢話:“既然我這邊說定了,那我們宜早不宜遲,明日就出雪域去找我那個素未謀麵的哥哥怎麼樣?”
第二天一大早,簡單收拾好行囊的桑蝶等在羅絲房間的門口看著羅絲忙著帶這帶那。桑蝶忍不住開口道:“我們去的地方不是中原嗎,你帶這麼厚的棉衣幹嘛?”
羅絲一邊忙著往包袱裏揣著各種保暖防寒的用品,一邊背對著桑蝶無奈的回道:“沒辦法,沒有這些東西的話,我恐怕連雪域還沒出去就會病倒了。”自從那次孩子沒了以後,她的身體就特別的畏寒。想起了那個時候,羅絲眼神黯了黯,將最後一件物品收拾好以後,背起鼓鼓的包袱對桑蝶招呼道:“好了,我們走吧!”
桑蝶站起身,點點頭,拎起她那癟癟的小包袱轉身準備出門。桑蝶剛轉過身抬眼就看到了一個嘴唇蒼白,麵容卻很是精致英俊的男子。
此刻,殷連塵心裏異常忐忑的站在羅絲房間的門口,一瞬不瞬地看著背上包袱準備往外走的羅絲。蒼白的嘴唇抿了抿,殷連塵終是沒有將心裏想要說的話說出來。頓了頓,最後隻是說了一句:“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