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兒下船後,看著碼頭熙熙攘攘的人群,邁步向城中走去,離秋忛跟她說過,下了巫山,到了雲海對岸,也就是望月國的與雲海的交界處,一個叫流州城的州城。隻有穿過望月國,才會回到她的本家水雲國的雲州。
“咕嚕咕嚕.....!”就在江四兒在思考接下來要怎麼走的時候,很不是時機的一聲聲不雅的聲音告訴她,她餓了,從早上到現在什麼都沒吃。
“好吧,先去吃點東西!”江四兒無奈的笑笑,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
江四兒向碼頭上的漁家打聽好去流州城內的方向。看著城門口上方石頭裏鑲嵌著一塊牌匾,牌匾上3個蒼勁有力的打字頓時吸引了江四兒的注意,對書法略懂的她,看得出,寫這3個字的人功力不淺。雖然年代久遠,但是肯定是個人物,不然如何擁有這樣的氣場跟魄力,都這麼久了,還能讓人心生敬畏。
江四兒沒有像初生牛犢的鄉下人一般左看看右看看,進入城內她第一件事就是找吃飯的地方,解決她五髒廟的問題。
看來看去,她發現貌似流州城內的人看起來今天不是很多啊,街道兩邊的小販也不多,都是三三兩兩的,走十米才看見一個賣東西的攤位。
還有些人奔走在街道上,貌似還在談論著什麼。
站在江四兒身邊攤位上的老板看見江四兒疑惑的看著奔走的路人,笑著問江四兒:“小哥怕是外城來的吧,他們這是趕著去參加流州城一年一度的珍珠品鑒大會,也隻有今天各國的有名的珠寶商鋪都會聚集在這個品鑒會,然後挑走自己看中的珍珠,這一帶的漁民所擁有的珍珠如果是上等品的話會成為商家們爭相競價的商品,有些漁民賣出的珍珠價格夠他們吃下半輩子呢!”攤位老板說完繼續擺弄自己賣的東西。
“珍珠品鑒會?”江四兒怎麼聽著感覺跟現代的招商投資會有點類似,也是把自家的上班擺在展覽會上麵,然後讓商家看,好的,滿意的當場簽合同。
“是啊,一看小哥你這身裝扮就不似我們望月國的人,在我們望月國流州城這一帶雲海範圍內,都是盛產珍珠的,這裏的珍珠都是七國最出名的,每年這個時候,在我們流州城由官府舉辦三天的品鑒會,這樣方便漁民把自己手裏的珍珠賣個好價錢。”老板繼續絮絮叨叨的,也不管江四兒是不是想聽,好熱情的說!
“那您怎麼不去看呢?”江四兒看著陸陸續續的三三兩兩人群,湧向一個地方,但是這小攤位的老板,看起來年紀也就二三十歲的樣子,為什麼不去湊湊熱鬧呢!
“我啊,就不去了,做自己的生意最實在,人家賣個好價錢,我看著不是心裏泛酸嘛!可惜啊,我們家世代都沒考上這打撈珍珠的漁民資格,不然我說不定也能發家,唉!”攤位老板說著說著自怨自艾起來。
“漁民資格還要考?”江四兒懵了,沒聽說過這做漁民的還得考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是不是她太孤陋寡聞了。
“是啊,小哥你不知道了吧!這漁民在我們望月國是分3種的,一種就是普通的打魚,賣魚的漁民,我們成為三等漁民,不用考試,隻能在海域方圓3裏內捕捕小魚;這二等漁民是獵鯨魚,鯊魚的,因為風險大,需要經過訓練和官府的考核的,過關的人才能獵鯨魚,鯊魚;最後這一等漁民,不同於前麵的兩種漁民了,是專門養殖珍珠,海蠣的,需要祖輩傳下來的經驗跟秘方的,在我們望月國這類漁民其實是不多的,他們不需要出海捕魚,隻需要養殖。這類漁民是需要通過官府的考核獲得養殖的資格的,不然沒有資格的人養殖了,那就是犯法的,要坐牢,嚴重的要掉腦袋的。”老板原本還說的津津有味的,說道坐牢,掉腦袋的時候,生情很是害怕。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老板!您知道的真多!”江四兒扯扯嘴角,看來這攤位老板蠻了解的嘛!
“唉,年輕的時候,我也想做過這一等漁民,可是沒有家傳秘方跟經驗,根本不可能考得上,這是多少人的夢想啊,你想想賣了一顆珍珠夠你活十幾年,如果是上品的話更甚的夠你活一輩子,誰不想,可是這也不是誰都能想得來的!不說也罷,小哥你是初次來我們的流州城吧,不妨去看看,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晚上就收市了!”老板遺憾的回憶曾經自己年少輕狂的時候,也做過發財夢,可是時不待他!沒辦法,還是做自己的生意吧!沒有大風大浪也踏實。
“額,好!正有此意,隻是現下得先解決吃飯問題,老板有沒有什麼好的推薦!我的確是初次來流州城,不了解這裏!望老板指教一二!”江四兒確實想去看看這傳說的品鑒會,可是還是先吃飯吧,她餓了。
“哦!這樣子啊,那小哥你沿著這條街道一直走到底,然後右拐,你會看見一家‘客留步’客棧,那裏的菜是流州城最有名的,而且今天人今天肯定很多,因為‘客留步’剛好在品鑒會的旁邊,在‘客留步’的二樓以上可以看見品鑒會的全貌,不過價錢也是蠻貴的,看小哥這身打扮,好似水雲國的裝扮,水雲國那麼富有,這點錢小哥應該不成問題吧!”老板誠心的給江四兒推薦好去處,不夠又怕這價錢江四兒是不是能接受。
“晚生,倒是還是有點家底,應該夠!謝謝老板,這是給老板的辛苦費,您給我講了這麼久,請你喝完茶,不成敬意!晚生初來流州城,很是感謝老板提點!晚生告辭了。”江四兒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攤主的麵前就轉身離開了。
“真是個豪氣的小哥!”攤主拿著白花花的一錠銀子,隻是自發的跟路人聊幾句就掙了這麼一錠銀子,這比他一個月風雨無阻的擺攤掙的還多啊,怎能不叫他欣喜,攤主老板抱著銀子笑開了花,連連稱讚已經離去的江四兒。
江四兒沒有在意攤位老板怎麼稱讚她,她隻是覺得不想欠人家的,有付出必然得有等價的回報,雖然攤主的好心,自發的,但是她還是覺得給予一定的金錢作為得知這麼多信息的交換,她上輩子是如此,這輩子依舊是這樣的行事作風,誰也不欠誰,這才是她孑然一身的準則。
江四兒抬頭看了看這麵前的“客留步”,四層建築,屋頂的一個八角亭形狀,一樓貌似是普通的大堂,坐在裏麵的都是一般的客人,從他們的衣著上可以看得出,此刻爆滿,大家正在交頭接耳的談論著“品鑒會”上麵的珍珠;二樓隱約可以看見是比一樓稍微好一點的布局,窗口站著不少看向品鑒會的人,也在談論這“珍珠品鑒會”,從這些人的衣著看得出比一樓的客人稍微有點家底;至於這三樓,四樓,怕是什麼包廂之類的,江四兒心裏也有底了。
好在他離開巫山的時候,那些尊者先生們都不吝嗇,都給了她大把大把的銀子,說什麼他們都幾十年不出門了,要了也沒用,給她路上買零食。當時江四兒拿過那些銀票跟銀子的時候,抽了很久,每一張銀票都是上萬的數額,給她賣零時吃,這世上的零時得多貴,才能花的出去。
照江四兒看,她這兜裏沒有上百萬的銀票,也得有個七八十萬的,碎銀子更別談了,她江四兒的包袱裏麵衣服就三套,剩下的全是銀子,說出去,怕是這一路都被賊惦記啊!
這七尊者們是多有錢,隨便給的零花錢都是這麼大的數額!江四兒無奈的搖頭,想起自己那天看見這些銀票的時候,是多麼的不淡定。
要是巫山的七尊者們知道,江四兒嫌他們給的數額太大,零花錢太多的話,估計離秋忛會第一個跳出來說:“你先生我,給的已經是最小的票了,你要知道你先生我當年出世的時候是多麼的叱吒風雲,可發了一筆不小的財富,怕嚇著你,我已經給了你很少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