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王府的密室裏。
徐石盤膝而坐,若水也是盤膝而坐,不過她的腿上放著天魔琴,“徐伯伯,你不要運功療傷,你閉目凝神聽我彈奏的琴聲就可以了。”
“好。”
若水深呼吸一口氣,暗運真氣於十指間,撥動琴弦,慢慢地彈出了“天音繚繞”。
一曲完畢,徐石竟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好了不少,精神一爽,道:“燕兒,你彈得是什麼琴,竟然能療傷?”
若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道問:“徐伯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徐葉真的是你的兒子?”
徐石怔了怔,道:“你怎麼這麼問?”
“你回答我。”
“當然是。”
“不是!”若水輕輕搖頭,道:“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他應該是皇帝的兒子。”
徐石臉色驟變,失聲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重要嗎?”
三天後,若水與朱翊合計把徐石安全送出京城,三人直奔泰山。
可剛出城不到十裏路,上官進的兵馬追上來了。
若水側耳聆聽,馬蹄聲越來越近了,“徐伯伯,朱公子,你們兩人先走。”
徐石堅決搖頭,道:“不行,燕兒,你和朱王爺先走,徐伯伯留下來頂住追兵。”
朱翊道:“不,還是我留下來頂住追兵吧,我是一個王爺,就算被他們捉住,他們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若水蹙起眉,大喝道:“你們兩個給我閉嘴,朱翊你回長寧王府,京城要有一個人牽製朱若寒。”
“可……”
“回去,難道你想朱若寒的陰謀得逞嗎?”
朱翊沉吟了一會,點了點頭,撥轉馬頭,抄小路回去長寧王府了。
若水看著徐石,突然打開天魔琴的暗格,拿出神月劍遞給他,道:“徐伯伯,把它給徐葉,告訴他朱若寒不會放過他。”
徐石沒有接劍,道:“燕兒,還是你把劍給他,並把朱若寒的陰謀告訴他吧。”
“他現在已經把我當成了仇人,不會相信我的。”若水聽到馬蹄聲更近,於是催促道:“快走!”
“燕兒……”
若水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道:“徐伯伯,把這信給白虎,他知道怎麼做的了。”
“好。”
“徐伯伯,假如泰山奪盟那天,你們勝了,可以廢了他的武功不讓他再作惡,但能否看在我麵上饒我哥不死?”
“這……”徐石不吭聲了。
“算了,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你們正派之士是不會原諒他的。”
說罷,若水撥轉馬頭,往返跑回去。
若水回到太子府立刻被朱若寒關了起來,這裏不表了。
六月初四。
清晨,天還沒亮,各派已經齊聚在泰山之巔,準備爭奪那個武林盟主之位了。
辰時,各派掌門等的人——朱若寒終於到了。
朱若寒一到立刻宣布武林大會正式開始,各派代表摩拳擦掌,打算在太子麵前顯露自己的身手,說不定因此會得到太子的賞析。
上官穆望著那些生死相搏的武林人士,妖孽的臉上充滿嘲笑,道:“殿下,這些人真蠢啊,竟然渾然不知道死期將近。”
朱若寒蔑視地輕輕一笑,緩緩道:“一群小醜粉墨登場。”
“殿下,何時動手除掉他們?”
“不急,狗咬狗這麼精彩的戲,怎麼能讓它如此之快就落幕呢?”
上官穆聞言,大笑著點頭,“殿下說得極是。”
一個時辰過去了。
朱若寒見時機成熟了,一擺手,對上官穆說:“動手。”
“是。”
上官穆慢慢地拍了三下手,掌聲過後,不知從哪裏冒出無數的官兵,手上全都彎弓搭箭,把各處下山的通道統統包圍住,隻要一聲命令,萬箭齊發,這裏的英雄豪傑立刻血染當場。
怎麼回事?
群雄怔住了!
清閑師太望著朱若寒,高聲道:“太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朱若寒站起身,慢慢地踱步,道:“你說呢?”
子虛道長明白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這個武林大會,朝廷明為嘉獎,實際是墳墓。他們把我們聚集在這裏,然後將我們武林人士一網打盡。”
“不笨嘛,怪不得在幾大正派掌門中,小燕子唯獨對你子虛道長頗為讚賞。”
“李姑娘?”子虛道長歎息一聲道:“我真笨啊,李姑娘一直想做武林盟主,今天她竟然沒出現,我早就應該看出這裏是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