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一見到此人馬上跪下行禮。
若水抬起頭頭,望向闖進來的人,他赫然是朱翊。
朱翊見到若水端坐在案桌後,愣了愣,驚奇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來這裏又幹什麼呢?”她不回答,而是淡淡地反問。
“我來告狀的。”
“告狀?”若水聞言,捂著嘴,輕笑出聲,“小王爺來告狀?告誰啊?”
“嘿,我為什麼告訴你啊?你又不是朝廷官員?”
若水拿出太子給的金牌,“你看這是什麼?”
“你怎麼會有太子的金牌?”
“這你就別管了。”
朱翊看了一眼上官穆,又看向若水,問:“你們來刑部到底為了何事啊?”
上官穆抱拳行禮,禮貌恭敬地回答:“小王爺,我們是奉太子之命來徹查雲珠郡主失蹤一案的。”
“你們是查雲珠郡主失蹤一案的?”
“是的,小王爺。”
“奇怪了,你們查失蹤案,怎麼跑到刑部來了?”
若水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漠然道:“小王爺,我們不是犯人,請不要用審犯的口氣說話。”
刑部尚書見氣氛有點尷尬,立即出來打圓場,嗬嗬一笑,岔開話題,道:“小王爺,你剛才說要告狀?告什麼狀啊?”
朱翊一拍後腦,啊了一聲似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盯住刑部尚書,緩緩又冷酷地說:“我要告你這個刑部尚書。”
若水雙手抱胸,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朱少爺:今天什麼日子啊?王爺告刑部尚書?嗬嗬,真有趣哈!一定不能錯過。
刑部尚書被朱翊的話嚇得整個人瞬間石化,結結巴巴地問:“小王爺,你……你……你說什麼?”
“我要告你這個刑部尚書斷案含糊,是非不分,胡亂判案。”
“小王爺,下官實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朱翊重重地哼了一聲,輕輕一拍手,對著門外大喊:“帶那人進來。”
不一會,兩個侍衛帶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進來。
“這……”刑部侍郎糊塗了,瞧著那老婦人,道:“小王爺,這是……”
“哼……”朱翊冷笑,道:“二牛謀財害命同村陳三一案,你不記得了?”
刑部侍郎“撲通”一聲跪下,磕頭,道:“小王爺,你也知道刑部一般是審大案子的。這案子不是我審理的,這案子可能是下麵的地方官審理的吧!”
“是嗎?”朱翊聞言,臉色慢慢地緩和了下來,“看來我錯怪你了。”
若水覺得有些口渴,隨手拿起案子上的茶,喝了一口,無意間看到自己最後沒看到的那份案卷竟然剛好是朱翊說的這宗案子,“案卷在這裏,小王爺,你來看一看吧!”
朱翊走過來,拿起案宗仔細看了一遍,越看臉色越難看,看到最後“啪”地將案宗仍在案桌上,轉臉注視著那老婦人,怒斥道:“你兒子罪證確鑿,你竟然還去攔本王的轎子喊冤,你這是欺瞞本王,要不是念在你年紀這麼大,我定會杖打你三十大板。”
老婦人跪下,老淚縱痕,聲聲悲切:“王爺,我兒真的是冤枉的。二牛他是一個很老實的人,他不會是謀財害命的。”
“不要說了!”朱翊一擺手,示意侍衛將老婦人帶出去。
“王爺,我兒真的是冤枉的,他沒有殺人。”
“等一下!”若水忽然說話。
老婦人連爬帶跪來到案桌前,不停地向她磕頭,“大人,青天大老爺,你要救一救我的兒子啊!”
“如果你兒子是清白的,我會幫你!起來吧!”
朱翊道:“你相信她說的話?”
“我不相信任何我的話,我隻相信真相。”
上官穆道:“可這供詞上不是寫得很清楚嗎?這個牛二承認自己殺了人。”
若水清然一笑,道:“你不知道這個世上有屈打成招麼?”
“……”
若水把目光投向刑部尚書,“大人,麻煩你把那贓物拿出來。”
“是。”
“還有派人叫陳三的家人來。”
“是。”
“半個時辰後,升堂!”
“啊?”刑部侍郎震驚地佇立在原地。
“啊什麼啊?想違抗太子的命令嗎?”
“卑職不敢。”
“不敢就照我的去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