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時分,夕陽如血,晚霞餘輝,百鳥歸林。
這天傍晚時分,兩騎快馬飛奔而至雄偉的萬劍山莊門,一騎馬上坐著一個青衣男子,騎馬上坐著一個青衣女子。
莊丁認出此女子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千麵狐狸,“若水姑娘?”
若水淺淺一笑,一抱拳,道:“勞煩兩位通報一聲,若水求見。”
莊丁甲笑得有點曖昧,道:“水姑娘是來找我們少莊主的?”
“我是來拜見你們的莊主的。”
莊丁乙見她斂起笑容,用肘子頂了一下莊丁甲,低聲說:“不要亂說話,擔心你的腦袋,快去通報莊主吧!”
莊丁甲哦了一聲,進去通報了。
片刻後,他出來了,“水姑娘,我們莊主有請。”
若水一進大廳,便看到徐氏夫婦坐在廳上,似乎在等著她。
她躬身行了一禮,客氣地說:“徐……大俠、徐夫人,晚輩有禮了。”
林清站起身,抓住她的手,上下不停地打量,“你真的是燕兒?”
“是。”
“唉……燕兒,之前伯母一直罵你是妖女,那是因為……”
若水麵帶淡淡的微笑,打斷她的話,“伯母,我不會怪你的,所有的對與錯都過去了。”
“你真的不怪伯母?”
“你能怨人嗎?要怪就怪自己當初是笨、傻,遇人不淑又引狼入室,所以自找苦果。”
徐石歎了一口氣,“燕兒……”
“伯父。”若水不想再和他們說閑話了,一臉正經地說正事:“我這次來不是來拜訪的,也不是來訴說心事的。”
“哦?”徐氏夫婦怔了怔,一起盯著她看。
若水看了林清一眼,遲遲不吭聲。
林清會意了,嗬嗬一笑,道:“燕兒,我不能聽的嗎?”
“……”
“嗬嗬,好啦,你們兩個聊吧!”說罷,緩緩走出去。
徐石見若水臉色凝重,深知此事一定不是一件小事,急忙問:“燕兒,有什麼事不能讓你伯母聽的?”
“徐伯伯,我可以托你辦一件事嗎?”
“這……”
“你放心,這件事不會背叛正道之事。”
徐石放心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你說。”
“幫我照顧好隨風。”
“隨風?”
“就是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人。”
徐石有些疑惑了,問:“你是神月宮的副宮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保護不了一個人嗎?”
若水苦笑一聲,又長歎一聲,緩緩道:“伯父,現在的神月宮與以前的神月宮不可相提並論了,況且隨風是一個很特殊的人物。”
“哦?他是什麼人?”
她美眸直視他,一字一句緩慢有力地說著:“他很有可能是我師父的兒子。”
“什麼?”徐葉很驚訝,道:“你師父的兒子不是張揚嗎?”
“那個很有可能的冒牌貨,真的少宮主有很大可能是隨風。”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你師父呢?而告訴我?”
若水沉默了少頃,啟口說話:“如今她已經完全不相信我了,我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況且這些隻是猜測以及一些不算證據的證據,不能徹底揭穿張揚。現在我說得越多張揚的壞話,宮主就會越加認定我在中傷他。所以我得等一個好的機會才告訴她,那樣的話比現在貿貿然告訴她好得多。但是在等待好機會到來之前,必須確保他的安全,不然人已死,說什麼也是徒然。至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雙目閃亮無比,緊緊地瞅著他,爆出了一句驚人的話:“因為他也是你的兒子。”
徐石大吃一驚,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你說什麼?”
“隨風很有可能是你的兒子。”
“不可能,我隻有葉兒一個兒子。”
若水瞟著他,道:“有些事不要讓你的晚輩挑明吧?無論當年誰對誰錯都好,但作為父親的,你真的不打算讓你的兒子認祖歸宗嗎?”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下,接下來的話非常犀利尖刻,“如果你真的這樣做,我會鄙視你,你不配做一個大俠。”
徐石臉微微一紅,道:“如果他是我兒子,我當然會讓他認祖歸宗。”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呀,我隻是懷疑他是你的兒子,所以這事還不宜讓太多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