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何?”
獄間崖之上難得的居所,其依舊雕琢於山腹之內,位於山巔之處的一個凸起的石壁之內。
足有十數丈方圓迭堂之中,眉角無時無刻不在閃動著陰毒氣焰的阮小二有些坐立不安的凝視著上首尊位所坐之人,空中略顯忐忑疑慮的詢問道。
“一分錢一分貨,你所求之事,我已為你達成。三天之後,便是我離開此處之時,加緊時間挑選鬥奴,我離開之時,便要將他們帶走。
這三天,我將要閉關,無事不要再來打攪我。”王觀瀾魁梧的身子,渾不著力的依靠在石質的座椅之上,雙目神色如看螻蟻一般掃了眼前這卑劣之人一眼,便不再輕言。
心中難耐嘲諷,這種小人,引虎入室,尊上若非還想借此人布局試探那位老東西的話,我現在就幫尊上了解了他去。
帶著這種心思,王觀瀾越發的不待見起了阮小二,言語之間,已明顯透露出要阮小二滾蛋的意思。
老子還要花大把的時間改進殺招呢,那有那個鳥門子時間陪你在這裏虛與委蛇。也許這,才是王觀瀾心中不欲道出的實話。
‘這是怎麼了?不該啊,毒狼王觀瀾此人行事向來是無利不起早,所過之處,刮地三尺。今次我求到此人身上,早有準備,事成之後,還要被其搜刮一番才對。如今居然反了性子,不貪財了。
這明顯很不對頭!難不成,此人吃了什麼暗虧不成?如此藏著掩著,這麼急驅趕我賺當有什麼秘密不成?’
勾著頭,假裝不經意掃過王觀瀾身上,阮小二心中若有所思。
但見王觀瀾渾身上下並無明顯外傷,可褲腳發梢末端,卻見明顯灰埃。照常理來說,以靈士境寄靈人的實力,去欺負,不,應該說是蹂躪一個連寄靈人都不是的凡人,完全就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別說是沾染灰埃了,那怕身上的衣物有一絲起皺,都是失敗。
而現在這般,身上沾滿灰埃,此像完全就像是剛剛和人過手一般。
常年混跡市井,而後又占據一牢,阮小二觀人比鬥不知見過多少,那怕寄靈人之間的交手,他也偶有旁觀,早已積累出了一副銳利的眼光。
掌控著獄間崖上大殺器黑玉陣樞的阮小二,很是清楚,以如今驅靈陣的力量,頂多能對初入靈士境的寄靈人產生一部分壓製能力,如王觀瀾這種老牌寄靈人,完全能夠無視驅靈陣的作用。
若不然,在接待之處,阮小二何須那般不顧顏麵的巴結著王觀瀾。
而想要在驅靈陣的影響下,讓王觀瀾此人顧忌,絕對也必須是靈士境的寄靈人。
一想到這一點,阮小二當即察覺到自己麻煩大發了。他不是蠢貨,反而很是聰慧。說來也是,一肚子壞水沒點機智,也玩不轉啊。
暗暗心驚,‘難不成那個獨眼龍,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不成?不對,絕對不對,我的眼力再差,也不可能看錯的那麼大,寄靈人的英姿,那怕在落魄,也不會完全消散。對了,高老,一定是高老出手了才對,整個獄間崖,唯有高老此人底蘊深厚,無懼王觀瀾。
可是也不對啊,那個獨眼龍孫無妄才被關入獄間崖沒多久,高老犯不著為了這樣一個可有可無的新人,對上毒狼王觀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