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卑下有一事不明,您為何一定要冒大不韙,去招惹白王爺之女,那可是八位世襲罔替封疆王之中最不顯山露水可是卻無人敢於招惹,有著天下第二強者之稱北荒戰王的女兒啊。
那怕此女在怎麼國色天香,身份榮貴,為了此女,搭上我等性命是小,若是尊上也遭不測,我等那怕萬死也難辭其咎。如此做,真的值得麼?”
半跪之人謹慎而小心的問詢道,他與周圍的這些黑衣人都是同僚,原本他們的身份力量都弱小的宛如螞蟻一般被人無視,可是他們今天今時,在外界卻有著自己顯耀的身份,而這一切,皆是眼前這位大少爺所賜予。
在他們心中,大少爺是一個心有萬千雄心壯誌的梟雄人物,為了掩飾自己的真麵目,甚至不惜在外界裝瘋賣傻一般的被人當做紈絝看待。更讓他們這些下屬為之心寒的是,這一裝就是二十多年,那怕展露在他們這些心腹部下眼前的麵目本性,他們也難以確定是否是尊上的真實本性。
正因如此,他們這些暗子方才對其敬若神明,懼之,怕之。唯恐稍有懈怠,便被當做棄子處理掉。
他們隻知敬懼,卻不知在他們尊上那空洞的眸子深處,卻難掩那一絲陰霾。
‘你們知道什麼,又能知道什麼。此事如若不成,五百年後,那怕是我也要飛灰,更何況你們這些螻蟻。’
因一聲怯問而勾起心中惆悵的孫無妄暗暗平靜了一下心中跌宕的心弦,緩緩抬起頭來:“你,又或者你們,真想知道。”
帶著疑問的肯定,孫無妄冷眼漠視,抬起支在椅上的右手,食指點出,一一指點而過,每一個被其點過的黑衣人,皆如遭雷殛,惶恐不安的跪倒下來。
他平靜而無絲毫波瀾的聲音讓周圍的黑衣人盡皆在心中忍不住打起個寒磣,拜倒在地,頭顱死死爹著冰冷的地麵,如弱雞一般微微著昭顯著心中的惶恐以及不安。
北荒戰王的威懾再大,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掌控著他們榮華生死的隻有眼前的尊上。
“明白便好,我能賜予你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能剝去你們現在的外衣,讓你們再次一無所有。享受過了才知道珍惜,好自為之,你們真正的主上很快就會到來,屆時你等自知。”
長歎起身,一口飲盡杯中醇酒,孫無妄冷言而道:“該你們知道的,你等自會知曉,不該你們知道了,知道了唯有一死。你們是我一手培植起來的嫡係,現在還未到讓你等效死之時。鬼三留下,其餘鬼眾,統統退下。”
蹣跚著爬起身來,隻餘下一人。其餘黑衣人盡皆緩緩的倒退而出,他們在離去之時,皆將同情的目光投以地上依舊跪著的人。
一位位黑衣人悄無人知的離開了黑幕之內,散入外界的雜亂人群之中,如遊魚般四散而去。
揮揮手,驅走一眾鬼奴,隻餘下身前那剛剛敢於發問之人。
一層黑紗帷幕遮掩內外,外麵喧囂繁華,其內清冷肅殺。
內外天地之隔,宛如生死之界,雷池之距。
不知這層黑紗到底有和玄妙之處,風吹不動,聲難越過。堅挺的如下跪之人的五指,深深的沒入了身下的磚石之內,隻為借著十指連心的痛楚,不讓自身心中的驚懼肆意蔓延。
“你說說,本座為何單獨將你留下,說的稱心了,你便可以走了,說的差了,今夜你便可以去了。”
去了二字咬音格外的重了一點,隻要不是白癡,都不免聽出其內血一般的意味。
玩味的站起身來,孫無妄重新將杯中之盞倒滿,細細品味著這如血一般的芳香氣息。於此同時,孫無妄緩緩抬起腳來,徐徐落下,向著身前所跪之人的頭顱踩了下去,毋庸置疑,待到這一腳落下,那堅硬的頭骨定當被整個踩爆炸裂,死的不能再死。
“我比他們有用。”
感受著頭上隱隱傳來的壓力,內心惶恐的黑衣人沙啞的急切嘶吼了出來。
“答的很對。”腳依舊落下,可力卻收了回來。黑色的靴子按捺在黑衣人的頭上,將黑衣人的頭顱死死的踩貼著地麵,帶走了他的一塊頭皮,發梢於鮮血混雜的柔和質感著堅硬靴子的靴底,散發出一種妖異的癲狂氣息。
“鬼三,你薯眾之中最聰明也是最大膽的,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吧,永遠的保證自己還有最大的利用價值,從今日起,你便薯眾之首,你等與我再無瓜葛,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吧,爾等真正的主子即將歸來。”
琉璃玉盞從半空之中落下,砸落在地散碎開來,四濺的碎片如雪花般耀眼刺目,一片指節大小的碎片鋒利如刀刃,深深的切入了鬼三的手心之中,劃出了一道很深很長的口子,殷紅而泛白的血肉裹雜著黏稠的血液翻滾開來,一個猙獰扭曲的惡毒麵容在碎片的到映下映入鬼三的眼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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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