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荼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蕭風跟燕京劉氏的關係密切,”頓了頓,潘月婷又道,“另外,他也是修行者,現在是先天圓滿的境界。”
前麵一點,華容荼是知道的,早先調查劉奇鳴時他就知道了蕭風這個人的存在,不過並沒有太過在意。劉奇鳴跟蕭風也不過就是同學,在他看來,同學間的感情是最脆弱的,他可不認為劉家會為了一個外人真的來找自己麻煩。他沒想到的是,潘月婷說的劉氏,指的是劉河東代表的劉氏,而非劉奇鳴代表的劉氏。
而後麵一點,讓華容荼立刻便是勃然變色!
果然如此!
華容荼一家是從他爺爺那一代開始發跡的,祖傳的家業傳到他手裏也不過是循序漸進地發展,卻始終沒能實現重大的突破。據說,他爺爺之所以能建立起這份家業,是因為有貴人相助,而那位貴人,便是一位一階的修行者。
華容荼如今也結識了幾位修行者,但無一例外,沒有一個能夠達到一階以上的,最多也就是先天境界罷了。
哪怕隻是一位初入先天的修士,在他眼裏也已經是不可招惹的對象,更何況是先天圓滿?
潘月婷便已經達到了先天圓滿,這是華容荼暗中打聽到的消息,本想讓華容道去追求這位潘家小姐,奈何潘月婷對華容道的厭惡那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於是隻得作罷。
華容道雖然也知道一些有關修行者的事情,但卻並不是十分了解。他隻知道,父親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先天中期的保鏢,自己在學校裏可以橫著走。
華容道的這個保鏢,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蕭風打華容道的時候,他其實就在附近,他當時正想上前救自家少爺,結果卻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年輕女人攔住了。
俗話說,從一個人的保鏢質量就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實力。
這個保鏢回頭就跟華容荼說起了這件事,告訴他那個女人實力深不可測,並隱晦的提出,這件事最好就這麼算了,不然的話,事情可能就真的變複雜了。
華容荼當然不甘心,自己兒子挨了打,難道就這麼算了?說不定那女人並不是蕭風的人,隻是......隻是......他實在找不到借口。
但是他還是來找到潘月婷,想要套套蕭風的底。
沒想到,蕭風竟然也是一個修行者,頓時,他腦子裏再沒有了半點報複的想法。
......
“爸,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華容道躺在病床上,腿上打著石膏,不甘心地問道。
“不這麼算了,你還想怎麼樣?”華容荼也是麵色陰沉。
“那個蕭風,不過就是個窮學生,我當初搶他女人,他屁都不敢多放一個,一定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華容道突然想起陳夢菲,於是立刻說道。
這時候,那個保鏢走上前。
“少爺,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想你最好應該知道。”
華容道看著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說。”
“今天攔住我的那個女人,兩年前我見過。”
“兩年前?”華容道一愣。
“你當時......正帶著陳夢菲小姐離開,我突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危險,”說道這裏,他眼中滿是驚悸之色,“然後我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走到車窗前,像看死人一樣看了我一眼。”
“然後呢?”
“那個女人走到那個叫蕭風的小夥子麵前,”說著,保鏢看了看華容道,有些猶豫,“像是請求批準一樣地問......”
“問什麼?”華容道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問,需不需要殺掉你......”
華容道背後頓時浸出一陣冷汗。
沉默許久。
“跟今天這個女人是同一個人嗎?”華容荼深吸口氣,緩緩問道。
“......是的。”
“你估計她的實力是什麼水準?”華容荼轉過頭看著他,皺眉問道。
“她給我的壓力比我師父還要強,所以我估計,她至少也是個二階的修者,還有,她主修的,應該是刺殺之道。”
“二階......”華容荼神色有些恍惚,一時間呆在了原地。
華容道呼吸有些粗重,他想起來之前蕭風說過的話......
“你知不知道?”
“要不是因為她喜歡你。”
“你兩年前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