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廢話不多說了,好酒好菜上來吧,兄弟們,嗨起來吧!”
既然吃飯是照舊,那麼吃完之後的消遣,自然也是照舊了。
吳良沒有標新立異,他也照舊,沒有留在風月樓,而是轉悠到了金蓮家樓下。
昨日答應過金蓮,要在今天幫她解決掉賣身契的問題,吳良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起碼對於某些對象是,他現在必須得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這就是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別的想法,絕對沒有。
“咚咚咚~”
今夜吳良沒有直接從窗戶進去,而是正大光明的敲響了蔣大郎家的門。
不多時,蔣大郎過來開了門。
當他看到吳良,立即恨得齜牙。
“叮~來自蔣大郎的怨氣值+499。”
昨夜吳良與他娘子在樓上做些什麼,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卻也能夠猜測到,畢竟他不是個傻子,而且也是曾經有過女人的。
但是他深知自己不是吳良的對手,因此隻能將恨意壓在心中,待到合適的時機再發作。
“吳班頭有何貴幹?”
蔣大郎努力使自己的狀態顯得平靜,但他那不受控製齜出上嘴唇的門牙,還是暴露了他的恨意。
“你怎麼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會又打我金娘子了吧?娘子,娘子!”
吳良進門就跟進了自己家一樣,喊別人的娘子就像喊自己的娘子一樣。
“叮~來自蔣大郎的怨氣值+500。”
很快,金蓮就下了樓。
她嘴唇看著十分瑩潤的,竟然是塗了胭脂的,顯然是因為昨晚吳良曾與她說過,喜歡她的嘴唇,因此在聽到吳良來了以後,匆匆塗抹的。
眼看金蓮並未受什麼傷,吳良方才鬆了口氣。
看著二人眉目傳情,蔣大郎氣得雙拳緊握。
“叮~來自蔣大郎的怨氣值+501。”
“吳班頭看到了,我並沒有再對內人動手,沒什麼別的事,請吳班頭離開吧。”
語氣僵硬的,就要送客。
“咋了,我沒事就不能來了?我與你家娘子是朋友,我沒事不能串串門,找朋友敘敘話了?”
“叮~來自蔣大郎的怨氣值+502。”
“而且,你這麼著急趕我走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心虛,害怕被我發現?”
“叮~來自蔣大郎的怨氣值+503。”
“哦~我知道了,定是你捐款沒有繳納,對不對?”
“沒有的事,捐款我已經繳納了,吳班頭的人還給我開具了收據。”
蔣大郎急道。
“是嗎?拿來我看看。”
蔣大郎轉身在櫃子裏拿出一張紙來遞給吳良。
吳良看也沒看,直接在拳心用力一握,再張開手,那紙便如同被碎紙機碎過一般,化作無數銀屑。
“叮~來自蔣大郎的怨氣值+504。”
“你,你這是作甚!?”
蔣大郎怒問。
“你說的收據呢?在哪?我沒看見。沒有收據,就說明你沒有繳納捐款。你沒有繳納捐款,你就是刁民!你是刁民,老爺我就得治你!”
“叮~來自蔣大郎的怨氣值+505。”
他是又氣又急,結結巴巴的“你,我,你,我”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吳良忽然一笑:“別這麼緊張,其實我今天來,主要不是為了這件事的。你用一塊肉,騙金蓮簽了賣身契,有這事吧?”
蔣大郎狠狠瞪了金蓮一眼,否認道:“哪有此事?賣身契是有,但騙簽一事,無從談起。賣身契金蓮都看過的,她是自願簽字的。”
“你他媽的,人家不識字,看過有什麼用?我問你,999乘以999等於多少?”
“這,這誰知道?”
“那他媽不就是了!?”
“啥就是了啊?”
“啪!”
吳良揮手就是一巴掌,抽得蔣大郎原地轉了三圈。
“賣身契拿來!”
“叮~來自蔣大郎的怨氣值+506。”
“這,這怎麼能行呢?就算,就算她不識字,她反悔了,我當時畢竟出了真金白銀的啊!”
“那為什麼人家提出做衣服賣了慢慢還債,你不答應?算了,懶得跟你嗶嗶,你多少錢買的?我給你就是了。”
也不等蔣大郎說什麼,直接掏出了大把的金銀,扔到地上。
蔣大郎看到這許多錢,眼珠子都直了。
他是真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啊!
雖然很痛恨吳良,也痛恨金蓮,同時也舍不得金蓮這個嬌妻,畢竟這麼久了,隻是看看,從未得到過,心裏有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