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驚訝的一挑眉:“有這等事?害!我這不都是為了更快的幫大哥撈錢嘛。”
張壽道:“我此行來,正是要與你說錢的事。鑒於百姓現在怨氣很大,錢放在庫房,已經不安全了,所以咱們即刻過去一趟,你讓人把錢送到我家中存放。”
吳良注意到,他話裏已經不稱呼自己為兄弟了,而且還想要把錢都弄走,這顯然是已經起了異心了。
麵上不動聲色,但吳良心裏已經有了計較,說道:“好,咱們這就過去!”
一行人從吳家出來,穿過街市,坐在皂班人員抬的轎子上的張壽,忽然聽到巨大的聲音:“喂喂喂,壯班的兄弟們,我是你們的班頭,現在正用喇叭對你們喊話!”
“叮~來自縣令張壽的怨氣值+39。”
“叮~來自師爺李成的怨氣值+29。”
“叮~來自李全的怨氣值+9。”
……
聲音一響,瞬間大波怨氣值到賬,吳良旁若無人繼續宣告:“捐款政策,是張大人絞盡腦汁想出來的,造福全體清水縣人民的政策,你們執行之時,切記要遵守規矩,保持禮貌。”
“若是誰敢強搶百姓,中飽私囊,就算是張大人不追究,我也決計不會放過你們!”
“叮~來自縣令張壽的怨氣值+99。”
他是真的怒了,什麼叫,我絞盡腦汁想出來這個政策?又什麼叫做張大人不追究你一定追究?
這尼瑪的,好事全讓你給占了,黑鍋全都由老子來背!?
眼見吳良停下,張壽正欲跟他理論理論,吳良卻是清了清嗓子,又開始了:“我再重申一遍啊,這捐款政策,是張大人絞盡腦汁想出來的……”
“叮~來自縣令張壽的怨氣值+99。”
這樣子走了一路,吳良就喊了一路,等到來到縣衙庫房時,他已經收割了大幾千的怨氣值。
而張壽已經是被他那大喇叭刺激得兩眼發暈,東南西北也分不清了,卻哪裏還有力氣跟吳良理論?
再說了,理論估計也理論不過的,就算是理論過了,自己也沒有吳良那樣的大喇叭可以對著全清水縣老百姓嚷嚷,想想還是算了。
等王縣尉回來了,將此賊誅滅,那時再發告示,便能澄清名聲,出一口惡氣了。
想著,張壽道:“吳班頭,你是不是忘了叫一些壯班的兄弟回來,搬東西了?”
“哦對!”
剛放下大喇叭的吳良又拿了起來,大聲嚷嚷:“丁一!帶些人回縣衙庫房,有事做!”
這時,一名皂班的衙役腳步匆匆的過來了:“張大人,又有好多老百姓擊鼓告狀,現在都堆在衙門那邊呢,您得趕緊過去處理一下啊!”
正好張壽也是一秒鍾都不想在這多待了,於是囑咐吳良:“那吳班頭,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會交待我家中管家接應你的人,我先去處理事情了。”
“昂,好好好,大哥放心,你去忙吧,去吧去吧。”
張壽走了沒多久,丁一帶著十幾名衙役回來了。
“怎麼了大哥?”
吳良衝著庫房裏堆成山的金銀努了努嘴:“喏,張大人說,要把這些金銀財寶,都運到他的家中保存,說那樣才安全,兄弟們怎麼看啊?”
“這……”
丁一等人你看我,我瞧你,都皺著眉頭,顯然對於張壽這個做法很不滿意。
“有什麼就說什麼,看管庫房的也都是我們壯班的自家兄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吳良說道。
“好,大哥,那小弟就直說了。小弟以為,這樣做不妥,這財在自己手裏,才是財,放到別人手裏,誰知道還有多少能夠出來呢?”
“不過若是抗令不遵,兄弟們雖是向著大哥的,畢竟名義上還是衙門的人……”
“總之一句話,大哥說怎樣,兄弟們便怎樣,絕對沒有二話!”
吳良翻個白眼:“你這說了半天,還不如不說。”
丁一尷尬的撓撓頭,嘿嘿笑了笑。
吳良道:“你說得對,財在自己手裏才是財,但咱們畢竟是衙門中人,不能公然抗令。”
“叮~來自丁一的怨氣值+1。”
“叮~來自海亮的怨氣值+1。”
……
幾人尋思,這不就是把丁一的話重複了一遍麼?
說白了還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啊。
但接下來吳良的話,卻令幾人目光大亮。
“那就這樣,你們這就過去,把張大人一家老小,家裏的東西,全都搬到我家裏去。這裏的財寶,就由我負責帶過去。”
“如此以來,財還在咱們自己手裏,而咱們也的確遵照張大人的命令,把財寶運到他家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