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字下麵幾張顧暖上車的照片,明晃晃印在那裏。
雖然天色有些黑,但是還是能明確辨認出來,那就是顧暖。
本以為已經將顧暖藏得夠深了,誰知竟然這麼突然被人拍到了照片,他有些惴惴不安,眼下鼎峰正在上升期,難免會對公司的股票產生影響。
很快,許平生的猜想就得到了驗證,當天鼎盛公司市值跌了五個點,有幾家重要的合作夥伴見情況不妙,還想解除合約。
風聲傳得很快,當天許平生就被叫回了家裏。
他站在門口,輕輕叩門。
“進來。”
裏麵隱隱約約傳來蒼老但是底氣很足的老者的聲音。
許平生推開門,小心的走進去。
裏麵是一間古色古香的中式風格的辦公室,也是許平生爸爸在家裏辦公的地方。
走進裏麵有淺淺的汩汩的流水聲,是一個中式的小景,水池子上麵還有棵矮灌木,他坐在一個平榻上,麵前擺一個茶桌,許平生進來的時候,他正在品茶。
“父親。”
許平生板板正正站在他身邊,麵上沒有一絲表情。
“坐吧,品品我新到的茶,你傅叔叔送來的。”
他倒了一杯茶放在對麵,眼睛自始至終沒有看許平生,雖說是父子,但處處顯著疏離。
許平生坐過去,垂眸看了一眼小巧的瓷杯裏的茶水,枯黃的液體,還往上嫋嫋冒著白煙。
“叫我來所為何事?”
許老抬眼看他,一雙眼睛已經稍顯渾濁,卻是非常銳利,一副你明知故問,膽子不小的表情。
“平生,你從來不犯這種低級錯誤。”
“我並不認為這是一個錯誤,我是個人,是個男人。”
“你同樣是鼎峰的總裁,公司股價大跌,合作夥伴撤資,這就是對公司最大的損害。”
他言辭犀利,談話間都是對許平生的指責,怪他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影響大事。
“大不了我娶了她!”
“啪!”
一聲脆響,許老爺子一隻手重重拍在桌子上,茶杯也顫了幾下,晃出幾滴茶水。
他睜大了眼睛滿眼怒火的盯著許平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們許家,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都能嫁進來的嗎?”
他頓了頓,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開口道:“你,盡早跟明月把事情辦了,然後告訴媒體,這才是我們許家的少夫人,讓他們不要再造謠了。”
許平生一字不差的聽完了他說的話,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許老爺子。
“我不同意……不管怎麼樣,我絕不可能娶簡明月。”
看著他冥頑不靈的樣子,許老爺子氣的胸口喘著粗氣:“你,你要氣死我啊,我告訴你,那個野女人,我絕不可能讓她進許家的門,除非我死了。”
“我也絕不會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那樣的話,我寧願不做鼎峰的總裁。”
許老的話並沒有威脅到他,反而是他更害怕許平生不做鼎峰的總裁,畢竟他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你……”
許老氣的說不出話,一隻手指著許平生顫抖。
“沒什麼別的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