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看看這鋪子裝的怎麼樣?”卿意眠不再繼續和墨風的話題,轉身向著二樓的寒枝問道。
寒枝從樓上探出頭,麵上滿是激動,語氣裏藏不住的興奮:“王妃,這鋪子比我們在梧州時裝的還要漂亮,到時候在這鋪子裏擺滿精致的糕點,路過的人肯定都忍不住要買些嚐嚐!”
像是看到了店內絡繹不絕的客人,兩人對著笑了起來。
胭脂鋪子也裝的不錯,馬車搖搖晃晃停了下來,卿意眠想看看是不是到王府了,剛挑開簾子就看到王府燈籠昏黃燈光下,裴淮澈正坐著輪椅在靖王府正門前,懷中抱著件白毛大氅。
裴淮澈看到卿意眠,眸子亮了起來,一聲卿卿還沒喚出口,自己眼神追隨的姑娘又縮回了車內。
裴淮澈莫名的有些慌張,隻是還沒來得及思索,就又看到卿意眠挑開車簾跳了下來,都沒等墨風將腳凳放好,卿意眠就直接跳了下去。
“裴淮澈,你是在等我嗎?”卿意眠小跑著過去,裴淮澈看著卿意眠喊著自己的名字,麵帶笑意奔向自己的樣子,麵上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
“慢點,天冷,別著涼。”裴淮澈看著雙手撐在自己輪椅扶手上身著男裝依舊藏不住俏麗容顏的女子,張手將大氅抖開,將卿意眠圍在身前,卿意眠自然蹲下些身子,裴淮澈將大氅係好,輕聲道:“走吧,外麵涼。”
卿意眠應了一聲,拉著扶手將輪椅轉了半圈,推著裴淮澈往府裏走。
寒枝墨風幾個人在後麵相互對視一眼,都萬分默契的遠遠跟在後麵。
“裴淮澈,今天藥浴做完了嗎?”
裴淮澈聽著身後的聲音,手覆在腿上,輕聲道:“治腿的事卿卿放心,我會按你說的做,現在雙腿都有知覺了,藥浴你不必盯著,別過於勞神!”
輪椅在石板路上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卿意眠忽然停下輪椅,繞到裴淮澈麵前,蹲下身子,盯著裴淮澈的眼睛問道:“裴淮澈,許仕運是不是在你手裏?”
“在城郊的別院關著,怎麼突然問起他了?”裴淮澈毫不猶豫回道。
看武安侯的動靜,許仕運肯定是個重要的人,沒想到裴淮澈竟真的像墨風說的一樣,竟然對她絲毫沒有隱瞞。
“裴淮澈,你為什麼這麼信任我啊?”卿意眠湊近裴淮澈。
裴淮澈看著卿意眠明亮的雙眸,卿意眠竟從他堅定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寵溺:“我後悔跟你做交易了,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
月光下,卿意眠的影子被裴淮澈的影子完全包裹住,如同戀人擁抱般緊緊貼在一起。
“裴淮澈,我不可能同其他人共享夫君,也不會依托任何人,更不會安於後宅,一生將自己困於夫君子嗣,我想要隨心而動,隨意而行,這世間遼闊,大漠孤煙、白馬西風、煙雨江南、塞北杏花……”
卿意眠頓了頓,語氣帶著不容置疑:“裴淮澈,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可以攜手共度生死的人,我不願一輩子躲在別人身後,哪怕是我喜歡的人!”
卿意眠話剛說完,就聽到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