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秀尷尬的表情一起浮現的，是李竹腦袋上的問號。
“你覺不覺得，你一個有工齡的正式員工問我一個臨時工有點不合理，是不是太不靠譜了？？？”
萬飛：“是嗎？還行吧？”
李竹微笑。
行個錘子哦。
葉秀在邊上舉了舉手。
“現在我應該怎麼做，我剛才試了試，好像不能像把俊俊送出去那樣把你們送出去？”
李竹麵無表情：“嘿嘿，那正好，我已經和薑繼鶴說好了，他會給我買紙人和花圈的。”
萬飛：“……”
十分鍾後，葉秀背手，從身後掏出一個電烤鍋來，驚得萬飛瞪大了雙眼。
“要不先吃點兒東西吧，你們餓嗎？”
萬飛看著葉秀把肉卷和蔬菜擺上來，饞地兩眼冒光。
“要不，我們先吃個飯？”
李竹真是恨鐵不成鋼，無奈地坐在了萬飛邊上。
……
一方人有一方人的快樂，一方人有一方人的苦惱。
薑繼鶴在監控室坐著，從天亮等到天黑。
許馨在第六次收到人還沒有蹤跡的實時彙報後終於忍不住了，一路狂殺，再次拿下mvp，把今天的上網份額用完之後，殺到了楓寧路幼兒園。
“老大還在開會，我就先過來了，怎麼會這麼麻煩？”
薑繼鶴攤攤手，示意自己也不明白。
許馨拍拍他的腦袋安慰道：“沒關係，我猜到你不明白了。”
薑繼鶴：“……”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總感覺自己被當成了傻子。
許馨正要坐下，手機鈴聲就響了，來電顯示是司空秋。
司空秋的聲音迷糊的像在說夢話。
“這個事情有點問題。”
許馨：“當然有問題，不然我們解決什麼？”
司空秋：“不不不是，不是這個葉秀的問題。”
“她的戶籍地址更改過一次，以前的戶籍地址不在京城。”
許馨：“我知道，是在她十歲那年改的，那時候買彩票的確還能中獎，哪裏不對嗎？”
司空秋：“更改戶籍地址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以前的戶籍所在地可能就有點問題了。”
？
許馨打開資料，看向寫著葉秀曾經戶籍的那一欄。
深城霸杉縣大赤鎮交穀村二氣東路038號。
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許馨努力回憶，也沒從自己的記憶裏挖出一些什麼來。
司空秋：“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你還沒來，老大也還沒來。”
“叮咚”一聲。
“看看我剛發給你的文件。”
沒等許馨點開，司空秋又說道：“那倆小子還沒出來？”
“沒有。”
司空秋：“兩個臭皮匠也能頂上零點六七個諸葛亮，你和薑繼鶴要是沒什麼事兒就先回來吧，明早他們要是還沒出來我就過去。”
在許馨眼裏，司空秋雖然總睡不醒，但整個十三處裏，除了老大，就屬他最靠譜。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李竹和萬飛肯定沒什麼事兒。
許馨答應了一聲，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出來很難嗎？”
司空秋沒回答，隻說：“開關在裏頭。”
……
仨人吭哧吭哧吃了一頓烤肉，坐在小三班的椅子上思考人生。
李竹：“我突然想起來，我們會不會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