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多,夜幕中的東陽市,一個少年背著一個麻袋快速前行。
這正是活過來的楊天哲,他背著母親的屍體想要返回家中,路上卻遇到了一個早起打掃衛生的清潔工。還好他及時反映過來,躲了起來,才沒有被人看見。不然被人看到自己渾身塵土,背著一具屍體,肯定會招惹來警察的。迫不得已他隻好設計引開清潔工,偷了他用來撿破爛的麻袋,向母親告罪之後,把楊柳裝了進去。
這樣,就沒有那麼引人注意了。他現在渾身髒兮兮的,背著一隻麻袋,一看就是個撿破爛的。
經曆了連番大變,他現在做事之前,已經懂得先要思考。
從大郊區回到市區裏,楊天哲隻用了一個小時,在沒人的地方他都是飛奔而過,隻有遇到人的時候才會放慢速度,裝作一個撿破爛的,低頭走過。一個小時的告訴運動,楊天哲卻隻是微微喘氣,並沒有感到身體太過勞累。
如果這是在以前,我能有現在的力量該有多好,這樣就能幫老媽做好多事了。楊天哲心想。
現在現在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不管了,既然老天讓我這個死的不能再死的人都能活過來,那我就能想辦法讓老媽也活過來!
拋開雜念,甩了甩頭,楊天哲背著母親專門挑那些偏僻的小巷,快速向著家的方向前進。
這是一條偏僻的小巷,地上留著汙水,巷口的垃圾堆散發著濃烈的臭氣。
楊天哲此時站在小巷裏停了下來,因為一個人。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二十歲左右,懷裏抱著一隻運動包。頭發長而黑亮,臉型很小。彎眉小口,鼻子小巧挺翹,此刻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她身穿一件紅色的緊身皮衣,將與她清純臉蛋不符的火辣身材勾勒出來。隻不過皮衣上有很多的破口,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東西抓出來的破洞。破洞下的皮膚也像是被利器割開了。皮肉外卷,傷口很深,不過已經結了血痂,沒有流血。
不過女人給楊天哲的第一感覺卻是驚悚。
半夜三更,在空曠無人的小巷裏,一個身穿大紅衣服的漂亮女人,身上滿是傷口,怎麼想,都像是恐怖片裏的紅衣女鬼出場的方式。
不過隻是一瞬間,楊天哲就恢複了過來。第一,短短兩三天,他所愛的兩個人相繼被人害死,他的神經被刺激的有些麻木。第二,他突然獲得的強大力量,給了他一定的膽氣。
而且,他身體的各方麵能力都大為提高。他現在能清晰的聽到紅衣女人微弱的呼吸聲。他在思考,該不該救她。
女人身上的傷口,表示她遭受過攻擊。如果自己救了她,被攻擊女人的那些人知道,一定會連累自己。但是看著她躺在這裏袖手旁觀,楊天哲的心裏又覺得不忍。現在已經夏末秋初,淩晨四五點非常寒冷,女人還受了傷,不管的話很有可能就此死去。靜立許久,楊天哲走向旁邊的垃圾堆,翻出一個破爛的垃圾桶,到出垃圾,將女人裝了進去。然後單手提著垃圾桶,迅速離開。抱著女人行走,
十幾分鍾後,楊天哲出現在了自己的家裏。開燈,將女人從垃圾桶裏抱出來,放到沙發上。他推開了母親的房門,輕輕打開麻袋,抱出母親放在床上。看著母親蒼白泛青的臉,看著母親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楊天哲心如刀絞。
許久,他才想起來外麵還有一個人需要救治。起身來到客廳,楊天哲壓抑了一下悲痛的心情,開始觀察女人的傷勢。
女人的傷口很多,皮肉外卷,看情形是被利器所傷。讓楊天哲納悶的是,這些傷口總是三道相鄰,好像是被什麼動物的爪子抓出來的,不過他沒想出來哪種動物是三根爪子的。此時楊天哲也沒心情想這些,他隻想救醒女人,然後就打發她離開。
他也想過送女人去醫院,不過他怕女人萬一死了,事情會賴在他身上,電視上經常會有類似的報道。
從抽屜裏拿出消炎藥和繃帶,開始為女人清理傷口。不過,女人暈倒在髒汙的小巷裏,又被楊天哲裝進垃圾桶裏帶了回來,身上可想而知。無奈之下,楊天哲開始燒熱水,他得清洗幹淨女人的傷口才能上藥。不過水燒開了以後,他感到很為難,因為受傷的是個女人,而女人的傷口各處都有,最尷尬的是女人的左胸也有一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