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樺中學內,學生們的讀書聲此起彼伏,與圍牆外車水馬龍的街道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此時習異庸正坐在講台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台下一群朗讀的小兔崽子。
回想起昨晚在酒吧門口遇到了自己家的學生,平時那個學生也是一副不聽勸的樣子,雖然沒想過要管他,但看見他被一群沉迷酒肉的混混勾肩搭背,還是不禁皺了皺眉。
再看梁衣博一副不動不敢言的樣子,習異庸隨手將單車停在了路邊,對著他就是一頓喊:“梁衣博,你在那幹什麼,還不回家。”
那群人聞聲看向了聲音的源頭,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人拍了拍梁衣博的臉問了起來:“小子,那是你誰啊,正好哥幾個沒錢花,你去問他要點。”
梁衣博抿著嘴,過了會走到習異庸麵前,聲音有些急促,低聲說著趕緊走,好像生怕把他拉進來摻和這趟泥水。
習異庸沒在乎他說的什麼,目光一直看著他身後兩三米遠的一群人對他說:“如果你想走,就自己坐上自行車後座,如果不想,我也就不管你了。”
梁衣博咬了咬牙:“別管我了,你先走,回頭我會去和他們說明白的。”
雖然平時真看不慣眼前的這老師,但是到了關鍵時刻他的良心也不願意坑人家一把,
黃毛看到自家小弟去嘮嗑這麼久沒個動靜,便帶著一行人走了過來:“喂,那麼久了,還沒搞定嗎?”
梁衣博轉身下意識擋在習異庸前麵,卻被習異庸拉在了身後:“黃毛小子,你是頭兒是吧。”
黃毛直接被問懵了:“什麼?”
“這小子我學生,今天我也不想惹事,一句話,以後你們一筆勾銷,也不讓你們還敲詐他的錢了,有什麼事就跟我說,我這人也能好好‘商量’。”習異庸一臉平靜,語氣卻充滿了不耐煩。
不僅是梁衣博,他身後的一群人這時候也懵了,黃毛好像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沒憋住直接氣笑了:“你替他商量?看你夠不夠格。”
說完就想伸手拽習異庸的肩膀,在他印象裏,老師都是一些無能可笑的人,突然,他笑不出來了,因為手距離對方幾厘米的時候被一把抓住,動彈不得。
黃毛咬牙切齒的怒道:“給我撒開。”
在他猛拽的時候,習異庸突然鬆開了手,黃毛因為慣性直挺挺向後摔了下去。
這會黃毛真發狂了:“你們在看什麼,不知道上嗎,他一個人怕什麼。”
梁衣博見事不妙,拉著習異庸的手就想跑,突然他身邊出現了另一個聲音:“你們誰還要打,我可以請你們去局子裏喝一杯。”
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哪怕過了這麼久,習異庸也永遠忘不了這個聲音,怎麼可能,他明明都藏的這麼好了,明明找了個離他很遠的地方生活,為什麼還是能遇到。
梁衣博以為有熱心市民幫忙解圍,還沒開始感激涕零,突然感覺自己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他稍微低頭一看,看到擋在麵前的老師在發抖。
……
不是,為什麼都害怕成這個樣子還要替自己出頭,老師是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