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李伯陽去往青牛鎮給鳳姒上香,到靈穀山下後,肉身成聖,再也沒有他的蹤影。”
“真是曲折離奇的故事,仲子皿就一直鎖在沼獄下麵?”李滄唏噓不已。
“李伯陽以為沼獄能鎖住一切,仲子皿和魔交易,不知以何種代價,附身凡人,仲子皿讓徒弟將五千童男童女作為替身釘在沼獄,發誓要向李伯陽報仇。仲子皿嫉恨李伯陽成聖,心知是通天髓的力量。但薑子牙的秘法世間無人可破,他一怒之下血洗昆侖山,試圖逼迫李伯陽現身。”
“既然無人可破,又為何逼李伯陽出來,他都成聖了。”李滄瞪大眼睛。
“鳳姒死後,隻有李伯陽看過通天髓,仲子皿或許拿他沒辦法,集齊世間所有對通天髓感興趣的力量呢?總有無辜之人會死於他們之手,李伯陽不會忍心見死不救。”鄧乾淡淡說道。
“毒啊,要不說他才能成為反派呢。”
“昆侖山天師死了大半,魔能靠近昆侖山的時候,李伯陽還是沒出現,仲子皿耐心耗盡,用人祭獲得鬼神的力量來盜取通天髓。”
“鬼神?”
“鬼神,堪比神的存在,他們雖不能創世,但力量非凡。”鄧乾鄭重說道。
人活著很厲害,死了更厲害。
“仲子皿祭了十萬人,堪堪用鬼神力量撬動薑子牙一張符咒。魔見此說,這麼搞下去世間一個人也沒有,你成聖又有何意思。”
“仲子皿覺得魔很有道理,隻要有人血,他就不生不死,自己封自己為聖有何不可。他們一拍即合,開始在世間玩他們的遊戲。”
鄧乾坐在床邊,滿臉終於講完了的表情。
“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那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通天髓可就在我包裏,你趕緊拿走吧。”李滄隻覺得這玩意是燙手山芋,他一介凡人隻想安穩過完一輩子。
鄧乾:我白講這麼多了?!
“別開玩笑了,現在不知道多少勢力知曉消息,你以為你發生車禍是偶然事件?這個世界每天不知道發生多少起獻祭。”
李滄轉過頭,沉默不語。
鄧乾看到他這副模樣,頓時就生氣了:“你這是什麼態度?為了保護通天隨,死了很多人你隻知道嗎?你既然被天命選中,就應該負責任。”
李滄冷聲開口:“這個所謂的天命,有人問過我的意願嗎?那些死去的人,是我害死的?還是說是我讓你來當保鏢?”
鄧乾看著眼前這個青年,對於人的年紀來說,他確實年紀不大,身世比起其他俗世之人算不上好,烏黑瞳仁中是掩飾不住的憤怒。
他作為一條龍又能說什麼。
說自己的家族世世代代作為天命之人的奴仆,即將舉族被滅,還是苦口婆心勸導李滄犧牲自己拯救凡世?
他說不出口了,因為李滄的爺爺的爺爺,全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