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虛弱。”
沒有聽山海在說什麼，林沐棠冷不丁的問道，語氣裏帶著他自己都不理解的緊張。
山海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我乃書靈，【山海界】裏異獸越多，我的力量便越強，如今異獸四散，自然也就會虛弱。”
“你今年多大了。”
還不待林沐棠說些什麼，遠處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由遠及近。
最後一個字落下，人也到了跟前。
兩人看去，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頭發紮在身後，穿著一身青色道袍，收拾的幹幹淨淨，精神奕奕。
腰間別著個酒葫蘆和一把長劍，麵容和煦，不帶一絲敵意。
無聲無息的，就到了跟前，山海甚至沒有一點感知，上前一步，把林沐棠擋在身後。
“你是何人？”
這人的實力很高，她甚至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點靈力波動，縱然她現在實力受損，能讓她毫無所覺的人，即便她全盛時期，恐怕也隻能五五開。
“咦？書靈？”
老人訝異，他剛剛在附近追個東西，遇到天地異象，方圓百裏靈氣枯竭。
看動靜，像有人在破境，又像有異寶出世。
好奇之下過來一看，卻是個少年在此地破鏡。
隻是堪堪築基，就引得方圓百裏的靈氣枯竭，再看他腳邊一地的粉末。那是靈石中的靈氣消失，靈石的粉末。
隻是破境，需要這麼多靈力？
“小書靈，你在旁邊待會。”
也不見老人有什麼動作，山海想動，卻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力量禁錮了自己，動彈不得，那威壓讓她心生恐懼，生不起反抗之心。
想出聲提醒，卻被下了禁言咒，隻能焦急的看著林沐棠。
還是低估了對方，這人，即便是她全盛時期，恐怕也不是對手。
林沐棠冷著臉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老人，看了一眼山海。
能把山海的身份一眼道出，他不是對手，逃是逃不掉了，看看他想幹嘛吧。
老人幾步就到了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又重新問他：“你如今幾歲啊。”
“十八。”
“十八？十八築基？哦~”
老人看了又看，把自己額頭落下的碎發用手往後捋上去，頭發整整齊齊，數量還不少，多少人都要羨慕。
“你天資還算不錯。”
老人並不是對著他說，有些自言自語，態度也不似最初的好奇，隻是隨意的又問了兩句：
“你師父是誰？師承何處，幾歲修煉？”
“師父？”
林沐棠看看旁邊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山海，老人頓時就明白了。
“小家夥，一個書靈哪裏懂得人類的修煉之法，你家裏人知道你認了一個小精怪當師父嗎？”
是的，按照人間分化，萬物生出靈智，都算精怪。
山海此刻能力不差，隻是在老人麵前不夠看的。
老人不太讚同，想著可能是剛好具有靈根的普通人，讓這小精怪發現，這才開始修煉的。
隻是小精怪倒也舍得，這麼多的靈石，都舍得給，看樣子倒是沒有壞心。
“至於修煉，昨天中午吧。”
看了下夜色，想著也該到了十二點，那就是第二天了，昨天中午也沒錯。
老人還在神遊，想著給他丟哪個位置比較合適，就冷不丁的聽到這句話。
他看著林沐棠，手收攏在袖子裏，輕微的顫抖。看向少年的眼神帶著不可置信又帶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