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蘇月慈早早的睜開眼睛,自欺欺人的默念,我不是因為要學武功興奮的早起。
但係,某人其實從上一輩子起,就是如果第二天有個什麼不大不小的事,就會睡不踏實,早早醒過來的人品。
蘇月慈洗刷過後,回屋裏看了看蘇月然還在睡,其實現在的天色確實還有些早,就連普竹也還沒起。
蘇月慈手腳麻利的掃地擦桌,很快將家務做好。想了想,決定去少林寺的食堂打一些飯菜回來。
一路上,雖然也有些人會多看她幾眼,但沒有人表示太大的驚訝。等到了食堂,蘇月慈才發現原因。原來,除了她這樣的小女孩,就是年輕的少女和已嫁為人婦的婦女也不在少數。
因為是早飯時間,大多數前來上香借住在寺裏的人家都陸陸續續的趕過來吃早飯。寺裏的眾僧許是早就習慣了女人的存在。
一走進食堂,蘇月慈並沒有感受到想象當中的喧聲震天,吵吵嚷嚷。雖然這麼多人坐在一起用餐,但是真正的僧人相當自律,吃飯的時候根本不說話。那些個俗家弟子即使再耐不住寂寞,有管紀律的師傅在食堂,自然也不敢多言。而眾多香客,一是感染到了這安靜的氣氛,更重要的是,他們敬重少林寺的寶相莊嚴,也不敢大聲言語嬉鬧。
蘇月慈走到擺放早點的木桌邊,木桌不高,有一些和尚就坐到木桌後麵,負責發放食物。
因為來吃飯的不是僧眾就是在寺裏住宿的香客,而香客也都已經捐了香油錢,所以少林寺的飯菜都是免費的。
搭眼一瞧,早點並不單調。饅頭片,包子,畫卷,米飯,稀粥,各式各樣,種類比較多。
蘇月慈選了一些饅頭片,兩小籠包子,一些鹹菜和一罐稀粥,滿滿的提了一籃子。
盛飯的小和尚一臉擔心,好心的問:“小姑娘,你拿不拿的了啊?”
蘇月慈甜甜一笑,口氣卻豪爽:“沒問題的。”
然而真的從食堂拿回住處,卻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
就這樣一來一回,普竹和蘇月然竟然還沒有起床,蘇月慈嘟囔一聲,“兩隻懶豬”,將飯菜放到桌子上。
轉身端了一盤包子去了普竹屋子裏。
床榻上,普竹大喇喇的橫躺著,鼾聲說不上震天響,至少清晰可聞,花白的胡子伴隨著他的呼吸被有節奏的吹起飄落。
蘇月慈探身在他的床上,伸出小手去捏住他的鼻子,輕聲念:“一、二、三、四……”
果然沒念幾聲,普竹有些難受的睜開惺忪的睡眼,暴露了眼角那顆濕漉漉的眼屎。他揉了揉眼,看清是蘇月慈後,嘟囔道:“小祖宗,大清早的叫我老頭子起來幹嗎?”
蘇月慈為他的眼屎默哀三秒鍾,抬起頭來,將包子端到他的眼前,笑的甜糯:“爺爺,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哦,趕快起床吃早飯吧。”
說到早飯,普竹的眼睛瞬間變得閃亮。他看著新鮮的包子在微冷的空氣中兀自散發的妖嬈的熱氣,不免唏噓了一下。
抬頭遙想了一下當年,依稀記起上次吃到熱乎乎的早飯貌似是在一年前了。上次還是因為自己前一天晚上吃的太飽,吃晚飯犯了食困,睡的太早,所以第二天才導致天還沒亮久起床了。大清早的左右無事可做,便晃晃蕩蕩的去了食堂吃早飯。一路上引來眾人注目,回頭率百分百。大都笑嘻嘻的問:“啊喲,普竹師父,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您老怎麼來的這麼早?”
普竹絲毫不以為意,領了一些飯菜大喇喇的坐下。當他咬下一口金燦燦熱騰騰泛著油香的饅頭片時,外酥裏嫩的口感突然間讓他感動莫名,一瞬間充滿了對這一整天的期待和活力。
在回去他的小院的路上,普竹一邊回想新鮮早飯的滋味,一邊想:如果每天都這麼早來吃早飯的話,似乎也不錯。然而到了第二天,普竹故態萌發,又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他振奮精神,決定明天一定要早起。其實可以預料,事情的結果就是這樣過了三四天之後,普竹自動的放棄了早起。
時隔一年,竟然再次吃到了熱乎乎的早飯,真是令人感慨啊令人感慨。
等普竹感慨完畢,已經不困了,立即起了床,洗洗刷刷。蘇月慈去叫了蘇月然起床,然後三個人一起吃了早飯。
吃過飯之後,蘇月慈打發了妹妹去找哥哥玩,這個時間正是他們吃過早飯還沒有開始練功的時間,正好沒事做,就讓他們看著她好了。
蘇月然走了之後,蘇月慈跳到普竹身邊,普竹正叼著一根牙簽,一邊整理衣服抖擻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