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至凝心湖,坐在了湖畔的石頭上,望著冷氣壓下的暖色的湖水,想著自己的悲,乾文煜眼淚劃落在臉上,冰涼冰涼的,刺的他骨頭生疼生疼。
“馨竹”湖水裏,映出了簫馨竹的身影,一開始,乾文煜以為是他的幻覺,因為自從他得知簫馨竹要嫁給鐵木莫隆多的時候,他時不時的產生幻覺。可是,後來發現不時,乾文煜心驚了,他猛然起身,身後簫馨竹的身影落入了乾文煜的眼瞼,乾文煜全身顫抖了。
這是簫馨竹自送來和平書回到上真以來的第一次見麵,想想,已經有三個月的歲月了。三個月沒見簫馨竹,簫馨竹消瘦了許多。看來,簫馨竹這三個月的時間也不好過,度日如年形容她,也不是很恰當。也許,從此以後的漫長歲月裏,乾文煜都要用這個字詞來形容簫馨竹了,想想,乾文煜心頭的悲味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不要這樣對待她,好嗎,她是世上最純真善慈的女孩兒,她不應該得到這樣的姻緣。”一日不見,時隔三秋,這是形容無法見麵情愛男女的話語,在這凝心湖畔望見簫馨竹,乾文煜好象忘掉所有的一切,把簫馨竹緊緊的摟在懷裏,以解相思之苦。可是,簫馨竹的語語令乾文煜止住了行動,望著滿麵苦悲,含淚帶乞的簫馨竹,乾文煜的心更加的悲痛了:“要怪就怪她的父皇,他不應該把這樣一個好女孩兒派到這裏來和親,派來了,這女孩兒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乾文煜話盡,眼淚流了下來,這眼淚裏,浮現了許多內涵,其中最多的,是悲與苦。
“她有著一張和我相同的臉,一顰一笑,一悲一喜都和我相差無二。”簫馨竹的話令乾文煜很不高興,他怒怒地望著簫馨竹,憤憤地說:“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戀上你,僅僅是因為你有一張美豔絕倫的容貌,不管這容貌在誰身上長著,我都應該癡迷。”
“我不是這意思?”簫馨竹淚眼漣漣地望著乾文煜。
“你說這意思,如果當初你據理力爭,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麵。現在,你做起好人來了,把惡人的名字推到我身上,你怎麼這麼惡毒。”乾文煜怒火火地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簫馨竹轉身,眼更多,心更悲。
“馨竹,你留下,把那黛雲溪換走嗎,好嗎,我的世界裏真的不能沒有你,你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過的多苦。”乾文煜轉身,扣住了簫馨竹的肩頭。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已經是詔告天下的太子妃,你這樣做會再度引發戰爭的。”簫馨竹甩開了乾文煜。
“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放你回國。”乾文煜怒怒地轉了身,怒望著凝心湖。
“不放我回國,你何來今日和平。”簫馨竹轉身,淚眼漣漣地望著乾文煜。
是呀,不放簫馨竹回國,他何來今日和平,他這是拿女人換和平呀。想想,乾文煜心中的火氣就大。
“在宮中,她就象我親妹妹,就算我這個做姐姐的求你了,對她好一點兒,我不希望你把情絲轉到她身上,我隻希望她在這裏過的不要太委屈。”簫馨竹跪在了乾文煜麵前,滿腹悲楚的懇求著,乾文煜的頭撕裂般的痛了起來。
簫馨竹離開了凝心湖,乾文煜輕步的慢行的回到了棲鳳宮。挑開簾籠觀望著,心悲痛的很。
果然,這是一張和簫馨竹相同的臉,就連那眼神的憂鬱也一樣。
黛雲溪站起身來,來到桌邊,把合巹酒倒在龍鳳杯裏,一杯自己拿著,一杯遞給了乾文煜,收淚觀望著乾文煜,眼神裏滿是情絲。
乾文煜拿過合巹酒,一飲而下,坐在了象牙榻上。
黛雲溪來到床邊,拿過一床錦被,轉身朝軟榻走去。
“你幹什麼?”乾文煜冷冷地望著黛雲溪。
“我不知道你為何不喜歡我,但我知道,少了喜歡的夫妻不是好夫妻,等你喜歡上我的時候,我會把錦被拿過來的。”黛雲溪收回了眼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