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嚐試超控孤獨,自身體內的元力有一些空虛,而今卻是滿貫,不由得冷眼看了一眼麵前的妖術。
走出洞口,一看,方才發現,這一棵妖樹竟然比自己身後的妖術還要龐大,那些繁茂的樹葉遮天蔽日,反而自己的身後的妖樹,此刻竟是光禿禿一片。和剛來時有天壤之別。而後突然明白是自己造成的,但沒有多少的悔意,這是因果,不能怪他。
身前妖樹想來也是從身後妖樹明白,眼前的人類看著那麼一小點,可是身上卻是有諸多詭異,還是等等吧。
王塵看著妖樹在前,沒有任何動靜,不由得一陣奇怪,可是一會之後,突然明白其因,心裏一驚的同時,更多的是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又有了一些變化。
四方界,自己所走的還是一點點,所知的也是冰山一角而已,不由得對這個四方界的每一處地方都有很多的好奇之心,想到了自己童年所在的村莊,那條河,永不會渾濁的河。未來自己還是會回去看看的,那條河,那些人,那些地方。
竹條托於天,雙手都有著白芒,分不清手與竹。
左手放下,右手單托,於頂,就是乾坤。
向前一劃而去,一條可見之光斬在了妖樹身上,妖樹龐大的體型,它從另一端移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擋住它,但是,而今,它卻不能擋住那道光的來勢,隻能硬生生的挨住,以為以自己的強大體型,應該影響不大,可是,這回,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對手。
那道光以摧枯拉朽的姿態,瞬間就將妖樹從中間劈開,沒有任何的花銷成分,真的隻是一道光。
王塵身子癱倒在地,氣喘如牛,這一竹將他的體內元氣揮霍一空,可是強大的體脈已經開始慢慢的從天地間吸取補充。
參穀森林,自古人跡罕至,這片天地倒是還未被汙染,濃厚的天地靈氣被王塵的體脈快速的吸收,一會兒之後,便恢複了盈滿的狀態。
孤獨的眼,冷冷的看著被自己劈開的妖樹,那些白色的氣流,形成漩渦,出現在了妖樹的中間位置,可是王塵已經不會去吸食了,因為他發現,那些精華對自己已經沒用。任憑它消散於世界內。
原本以為會是一場惡鬥,可是自己突然發現眼前的妖樹雖然龐大,可是動起來卻是緩慢的,加上自己的身體原因,那棵妖樹也是懼怕自己,不敢貿然揮動樹枝觸手向自己襲來,轉身看了看那個模樣醜陋,甚至有幾分淒然的妖樹,冰冷的目有著幾分血腥。
一聲大吼,自森林深處傳來,宛如人類的聲音,很是不堪入耳的模樣,王塵聽著,竟是忍不住堵住自己的耳朵,未見其人,料想也明白那個吼聲的主人是何物。
野人一族。
腦海閃過這麼一個種族名稱,心裏明白自己究竟身處何處。
參穀森林,四個字在腦海盤旋一陣,心裏更是有著冷汗冒出,野人族,四方界裏隻有南華一界的參穀森林裏才有的種族,因為森林廣闊,人跡罕至,所以這裏聚集著四方界裏少有的種族。類似於鄂食族,參穀河的霸主一族。同時也是參穀森林裏排的上號的霸主。
吼聲不斷,震人而脈,小虎的眼睛裏卻絲毫沒有一絲懼色,雙目間的那條淡黃豎線卻是閃過了一絲紅色的光,一閃而逝,無人察覺。
王塵心裏也是一陣糾結,怎麼會這麼衰,一拽,就被拽入了參穀森林中,暗恨自己不好記憶此青山綠水究竟是何處就貿然低空飛行,而今想要飛入空中,卻是不可能的了,自己脫困之時,又恰巧天黑,又是命運的捉弄。
我的孤塵哪裏去了,命運。
心裏暗暗的說出了那麼一句,可是,沉寂的世界沒有給他一絲的回應。
昏暗的世界,不知現在是幾時,自己獨自一人在這個森林裏,白天還好,可是卻是夜晚,當真是糟糕透了。
突然,大地傳來了一陣陣的顫動,吼聲越來越逼近,越聽就越確定是野人,就更加確定自己此時所在就是參穀森林。
鄂食族,最喜血腥的,隻要是有血肉的物種,這個族類通吃,王塵想到這裏,頭疼了起來,不能傷了野人族,更不能讓其有任何的血味散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