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那小小心魔被自己震飛出去,並且受了不輕的內傷,看似是自己贏了,隻不過唯有他自己才知道,剛剛那次交手,是自己輸了…
盡管自己隻是一縷殘魂,本身也是不具備多少能量,不過自己的靈魂卻達到一個相當恐怖的層次,與這小小心魔是一個“本質”上的區別。
而這剛剛繁衍出來的心魔,顯然還沒有“斬道”,靈魂體也是相當的不穩定,空有強大的力量卻做不到內斂!
可他卻能在倉促之間打出這種攻擊,若是等他成功奪舍這段弦,想必用不了多久時間便是一個極為凶狠的存在!
這帝弦較之段弦竟是妖孽了無數倍…
“此子…留不得!”他想到了他日後的計劃,留下此人,定然會是一個阻礙。
在這殘魂心中千回百轉同時,其目光下意識的向著段弦看去,更是在心中拿兩者做了一個比較,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同樣被這滿月風波所波及到的段弦,他的食指輕微的動了動…!
“小心魔,你竟然能夠抵消本座攻擊,倒是出乎本座意料之外,不過臨摹終究隻是偏道而已!本座若是全力出手,恐怕你隻有魂滅意散這一個可能。看你的繁衍形成也是相當的不易,對你這心魔的‘道’,本座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惜你才華,不願抹殺了你,你若是臣服於我,來日本座若是與本體融合,必然少不了你的好處。這天下間,你也隻在本座一人之下!”
這殘魂言語之間已經沒有之前的豪逸,顯然在其心中帝弦是擁有著一定的地位了,至少令他重視了起來!甚至有著一絲忌憚!
或者說…是對帝弦的“道”有著些許的貪婪!
“若是你的本體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麼強大,臣服於你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具身體我卻是勢在必得!”
帝弦自然是明白,若是放棄了與這殘魂的爭奪,那麼他將和待宰的羔羊般,任人屠戮!
殘魂聞言冷哼一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此不知好歹,本座就滅了你這狂妄之徒!”
“時空斬,斬時空!”
殘魂身體之上由靈魂之力幻化出來的黑袍無風自動,發絲向後飛舞,若不是看不清楚其麵目,而隻看背影倒是顯得極為灑然!
變指為掌,手心向下,對著帝弦狠狠地一斬,隻見得比之前強悍了數倍的波動向著帝弦席卷而去!
所過之處連空間都是呈現一種不穩定的狀態,周圍也是有著碎片掉落!
這時空斬竟然是真的連時空都能斬斷!
麵對這種足以秒殺任何“兩控”之境的神通,此刻處於針尖上的帝弦嘴角卻是湧上一抹妖異的弧度,光憑這種壞壞的表情,想必若是最終睜開眼睛的是這帝弦,那外界段弦的追求者將會暴漲數倍!
“終於等到你了啊!”帝弦在心中喃喃道。
“竊…”
帝弦向著前方星辰一步踏出,雙手平於胸前狠狠一握,一麵與他自身一樣大小的鏡子便是被他握在手中!
麵對這種強悍攻勢,帝弦的應對方式足以嚇破任何人的眼球,他竟然會以一麵破鏡子來接下這道攻擊?
砰!
若是帝弦之前的舉動足以嚇破任何人眼球的話,那麼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幕恐怕連眼珠子都會掉下來!
當然,那也要這星盤之內還有其他人才是!
這攻勢以一種震懾星辰的方式最終臨近,隻不過在撞到那鏡子之後,卻沒有摧枯拉朽的將其貫穿,而是詭異的消失而去,連一絲波瀾都沒有帶起,隻是輕微的“砰”了一聲!
“天!”
“竊…天!”這才是帝弦之前分開念叨的詞句,若是分開聽的話則是會認為“竊”是一種不屑,而若是連貫到一起,那麼則是…
隨著“天”字從帝弦嘴中傳出,之前那殘魂所施展的“時空斬”竟然極射而回,這般架勢竟是與之不相上下!
這已經不是臨摹,若是臨摹的話,無論從任何角度上來說都會有著一絲本質上的區別,猶如帝弦之前臨摹殘魂的那一指,便是生疏無比,空有其神卻無其韻。
若是之前兩人此刻所擁有的能量對調一下,恐怕帝弦在怎麼臨摹也是改變不了被斬殺的事實!
這由鏡內極射而回的“時空斬”…乃是一種反射…
“竊汝之道,瞞星辰之天!”
這就是“竊天”,將別人的攻擊反射回去,這種借力打力的方式,此刻用來對付殘魂顯然是最好不過的。
帝弦本身是沒有任何神通的,故而無法主動去攻擊對方,主這動權完全掌握在對方手中,隻能通過臨摹來攻擊這神秘殘魂。而他自己也是知道,臨摹永遠都隻是臨摹,無法真正的擊敗對方,最多隻是一種消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