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陽隻感覺自己此刻渾身靈力翻湧,似是不受控製一般,望著那襲來的兩人,露出一絲無賴之色,看樣子還是要使用那招麼?
就在其雙目露出果斷之色時,一道稚嫩聲傳來:“兩位,不如聽在下一言如何?”
一身著紫袍的少年,從大樹之上跳下,小臉稚嫩卻不乏剛毅,眼神如真卻不失精明。身上有著濃厚的塵土氣息,顯然在那獸潮之中段弦是吃了不少的塵土。
那兩人對於段弦這裏置若罔聞,仍舊選擇直取段天陽,在他們眼中一個區區引氣境八轉的小子還沒有資格和他們說話。
段弦好似勝券在握一般,搖了搖頭,笑道:“兩位所圖應該是那枚戒指吧?”
此言一出那暴掠中的兩人身形一頓,可也隻是一頓,便再次化作虹芒向著段天陽逼近。
“一位控魂境後期的強者,哪怕是身受重傷,他的反戈一擊恐怕也會相當的恐怖吧?”
段弦把握住說話的節奏,這中間的空隙隻有一霎,來不及給人續想的空間,便再次道:“何不取了戒指離去,何必殊死一搏呢?”
“到時候變成一具屍體,豈不是讓此地妖獸大快朵頤?”
這從始至終都為動容的兩人,此刻露出心動之色,能夠活著誰會向著去死呢?更何況每當成功完成一次任務,所得到的獎勵可是非常豐厚的。
而且他們也沒有把握徹底的擊殺那身受重傷的段天陽,同時也在震驚麵前這個小娃娃的言辭,這段天陽竟然是控魂境後期?他們接到的情報是一共十一人,修為最高者為控魂境初期。可隨著段天陽的一次次殺招,也是讓他們明白這哪裏是什麼控魂境初期,這最少都是有著控魂境中期的實力。
而此刻這小娃娃說此人乃是控魂境後期,心中戰意頓時消散了一半。兩人身形一頓,三息之後兩人身形頓時暴退,路過那被踢飛出去的黑衣人之時,停了一下,略微查看,發現後者仍舊有著呼吸,這才將其抗在身上,而後手掌一吸,一枚戒指便是被其抓在手中,兩人縱身間,化作黑影被獸潮淹沒。
望著那離去的兩人,段弦也是那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之前若是稍有閃失,恐怕他麵前的這個男子就將變成廢人,以後者心中的驕傲,這種事情定然會比殺了他還要難受,沉默中,段弦開口道:“你沒事吧?”
段天陽露出悔恨之色,這悔恨不是針對段弦的所作所為,而是對於那些白白犧牲的兄弟而自責。這次出行,乃是因為他收到消息,這一片妖獸森林內,有著一位無影境的絕世強者坐化,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這無影境身上有著一枚儲物戒指,這戒指之內有著其所有的財富。盡管收到這消息之時,極為隱秘,甚至是出行前都沒有對任何人提起,可還是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從出現叛徒,到遇見黃雀在後的五位黑衣人,這一切都仿若一個局般,而自己卻是帶領族人走進這個局的罪魁禍首。
因此他隻能沉默,不發一語。
段弦心中暗歎,盡管麵前這人他極為憎恨,可血肉相溶的親情卻也難以分離。對於麵前這個以往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男人,此刻卻愧疚到隻能沉默。他心中第一次掠過心疼。
段弦沉默,轉過身望著已不知去向的兩人,淡淡道:“不就是一枚戒指嗎?我去幫你取來便是!”
段天陽不可思議的抬起了頭,眼神之上有著難以置信,那兩名離去的黑衣人可是半隻腳踏入控魂境的強者,以段弦這種無雙境都沒觸及的修士,在其麵前絕對是宛如螻蟻一般。對於段弦這種做法,段天陽心中還是極為讚譽的,至少麵對不可戰勝的敵人,仍舊有著勇氣去拚。隻不過這種苗頭卻不能任其生長,而是要將其徹底扼殺在搖籃之中。
“胡鬧,以你的修為,跟上去如同送死無異!此事休要再提!”
聞言,段弦嘴角溢出笑意,雖說段天陽語氣近乎嗬斥,可其中彌漫的關心卻極為濃厚。其身形不止,仿若沒有聽見後者的言辭般,仍舊默默的走著,當快要走出邊境之地時。轉身,望著那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段天陽,笑道:“放心吧,我若是沒有把握,也不會去自找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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