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大嫂出事了?”
“大嫂剛嫁到我東皇島時候,那真是一片祥和。據別人說,他倆十分恩愛。後來過了兩年,仍然沒有子嗣,我爹著急起來。大哥是大皇子,豈能無後?他便要大哥納妾。大哥雖然軟弱,但是性子執拗,堅持不肯。他說,大嫂如此非凡,自己大為不配,能結為連理,已經三身有幸,怎麼還能再納妾?”
博陽歎道:“成海這孩子心腸好,我當年便看中他這一點。”
端木惜又道:“我爹見他堅持,也就罷了。後來三四年過去,仍然沒有子嗣。我爹越來越暴躁,說沒有兒子,有個女娃也好啊!可是大嫂肚子仍然沒有動靜。大嫂覺得對不起大哥,便到了海邊一個懸崖上隱居,不再見麵,讓他續弦。”
“你大嫂真是個好人!”
“那可不是,大哥如何能聽從,傷心過度,昏昏沉沉,終日喝酒,形銷骨立,不能理事,如此過了十年。現在二哥成年,朝內有人建議,要二哥做繼承人。我爹也是十分為難,脾氣越來越壞,已經開始亂殺人了!”
說到這裏,端木惜歎了口氣,她說自己父親的醜事,終歸有些難堪。
“我知道後,便進宮責罵他。他打了我一巴掌,我長這麼大,他從來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我氣得去找大嫂訴苦,我爹卻說我常年跟大嫂在一起,學得叛逆,便要殺我大嫂。我一氣之下,便跳海自殺。結果被巡邏士兵救起,我用刀脅迫他到了大陸。後來我爹派出人來抓我,再後來就遇到了你們……”
眾人聽了都是不語。
博陽突然道:“趙誠,我求你一事!“
趙誠道:“前輩客氣,有事吩咐,如何用得到‘求’這個字!”
“不,確實是我求你。我求你去東皇島,救出我的博雅,好不好?”說著,博陽竟然哭了起來,道:“博雅是個好女兒,我當爹的不能讓她受著委屈!”
趙誠心中一驚,父女之情,足以讓人肝腸寸斷!博陽殺人不眨眼,嬉笑怒罵世間事,但是聽到女兒受苦,卻不禁落淚。
可是東皇島乃是正道三大至尊之地,傳說有百萬雄師也無法靠近,自己一個小子,能救出博雅嗎?
趙誠心想,如果我爸媽活著,知道我被人欺負,是否會救我回去?
想到這裏,趙誠胸中豪氣陡升,心道:“會的,我爸媽肯定回去救我的。縱然他們身無武功,縱然東皇島千難險阻,他們也會去的!”
“博陽前輩,我答應你,我一定幫你把你女兒救出!”
“趙誠,這件事可為難你了!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謝……”
“嘿,沒有前輩,我早被範易陽殺死。大丈夫知恩圖報,這便是我報恩之時!即使豁出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好啊!不過,這到不至於拚命。我跟東皇有幾十年過命交情,他還是皇子之時,我倆便一起闖蕩江湖。聽他現在如此暴戾,我也不忍,去見他一麵,勸勸他,可能會好些!再說,我女兒既然無法生育,端木家留著也沒用,說不定,他們聽你要帶走她,還會謝謝你。”
聽博陽說得淒慘,趙誠無法回答。
到了晚上,他將顧桐,顧敏君,錢多多,端木惜聚到一起,道:“我想去東皇島,救出博雅姐姐!”
“博雅姐姐是誰?我怎麼沒聽說你有這門親戚?”錢多多奇道。
“博雅是我大嫂的閨名,你怎麼知道的?”端木惜驚道。
“我說了,我曾跟她父親有一麵之緣。他臨死重托,讓我照顧博雅姐姐,我聽她受難,豈能袖手旁觀?”
眾人又驚又奇,魔教長老怎麼把女兒托付給一個小孩子,何況魔教長老死時候,趙誠隻怕剛出生不久,這理由實在荒唐之極。
可是趙誠既然能喊出博雅的閨名,又是十足的鐵證,真是匪夷所思。
連錢多多也懵了。
端木惜道:“好,我跟你一起去!我不信我爹能把我也殺了!大嫂成天受氣,還不如來大陸快活!”
錢多多忙道:“我也去!”
“你去幹嘛?”端木惜道。
“我……我去東皇島上送些火腿給博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