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打開盒子將盒子倒扣。
血腥的氣味在盒子開啟的瞬間衝出來,接著一個重物伴隨著大量液體摔在地麵上。
一顆心髒躺在血泊中,早已失去跳動的能力,和它的主人一樣再也不會動彈。
不知道為什麼,白璟知道這是誰的心髒,哪怕上麵沒刻名字。
空氣中傳來淡淡的幼兒笑聲,玄思涼立刻甩出符咒擋掉這些聲音,臉色卻沒有因為聲音消失而不再嚴肅。
他將白璟向後拉後退幾步,還不知道東宮茜蘭究竟想做什麼,還是留點空間以免反應不及。
像要印證白璟最糟糕的預想一樣,一陣腥風吹來,陳靜文出現在心髒麵前,低頭看著心髒幾秒後看向東宮茜蘭。“這是······妳殺了她?”
“哥哥啊,這次回來可不是隻有我自己而已。”東宮茜蘭上前幾步,漂亮的繡花鞋被血液沾濕,但她毫不介意。
“······什麼意思?”
東宮茜蘭聳聳肩。“把子女劍交給我。那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該還給我了。”
“······我已經不想和妳爭這個了。”白璟調動空氣中的風元素。“事實是,即使我願意我也沒辦法將子女劍給妳,因為子女劍已經不在我身上了。”
“······什麼?”東宮茜蘭錯愕的張大眼,然後猛的看向玄思涼。
那個一直用視若無物眼神看著自己的少年說得不是“他不願意”。
而是“他沒辦法”。
“哈······”東宮茜蘭怒極反笑,姣好的麵容因為荒唐變得猙獰。“哥哥竟然將此劍交予外人······”
“我在問妳妳是聽不見嗎!”被晾在一邊的陳靜文終於爆吼,轉瞬間就出現在東宮茜蘭麵前,十隻呈爪狀要去抓少女的脖子。
她的身上再度出現肮髒的黑色霧氣,之前被冥淵雪用計壓下的墮化前兆全出現了,甚至更糟。誰讓妳殺了······呃!”
一股陌生的黑氣自東宮茜蘭身後竄出,在陳靜文碰到東宮茜蘭之前卷住女人的脖子提起。
那嘻笑的聲音又出現了。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血腥味再次衝上喉嚨,玄思涼手一捏訣,空氣中浮現幾把半透明的劍刺向那團黑霧。
兩個鬥篷人一閃身揮劍擋下攻擊。帽子因為動作而滑落。
一個是沒看過的人,另一個則是老麵孔,霍炎。這樣一推測那個男的大概是霍天的哪個手下吧。
霍炎的臉上多了幾道傷痕,讓本就猙獰的臉孔更加恐怖。
白璟揮劍向霍炎臉上刺去,後者偏頭一閃,朝玄思涼拍了一掌。
“不準礙事。”他說。
玄思涼借力化力,反過來將霍炎震出好幾步。“你到底為誰效命?”之前跟著霍天,但霍天上麵好像也有人;難道白璟他妹妹也是霍天?
不對,不像是。
雖然不太清楚但看玄思涼的反應就知道那團黑煙不是好東西,白璟欺身向前試圖阻止黑煙殺掉陳靜文,卻被另外一個男子纏住。
“煩死了!”白璟怒道,風化成小刀往男子身上紮。
這個男人實力比霍炎要低,也屈居於冥沁之下;至於霍炎則是很可能和冥沁差不多,四人一下子僵持不下。白璟知道自己和玄思涼能夠穩穩地和這兩人過招不會被殺掉,但是也同樣無法殺掉霍炎和這個手下。
誰也贏不了誰,這是最糟糕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