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在官軍派兵圍剿前,一直要保持低調,所有人都不許擅自外出,如果有嫌疑人等靠近梁山等三島,即可捉住,囚禁起來勞改,不得放回,有一次險些捉住阮氏兄弟。當時盧俊義跟在張順的船上巡視梁山水泊,看到三人靠近西山島打漁,遠看去像那三兄弟,盧俊義就示意讓張順不要理會這三人,讓他們跟晁蓋一起上山再說吧。
盧俊義的軍令如山。有三個梁山老兵仗著熟悉地形,想趁夜奪船逃跑,被張順水兵團的巡防抓獲,然後盧俊義當眾將意圖逃跑的三個老兵斬首,以儆效尤。
隻是這樣以來,憋在水中的山上,因為水土不服而病倒的士兵越來越多。幸虧盧俊義從大名府出逃的時候帶著安道全和他的學徒,甚至他的護士隊伍。
安道全的大部分學徒也都被拉到山上,分散到每個營,組成了衛生班,隻屬於營部,現在醫療資源匱乏,沒辦法分散到連級。安道全的醫學院繼續開設,教授的重點已經是軍醫,怎麼救治戰爭中的創傷,還要每隔一段時間去部隊講解怎麼自救。這方麵的知識還要盧俊義給安道全做了一些現代的啟示,安道全才能融會貫通地去講解。每一個衛生班大夫二名,護士三名,增加的護士是從丫鬟裏麵抽掉的,有些則是將士們的家眷。
安道全是建康(今南京)人士,對於這種水土不服之症甚為熟悉,藥到病除。
士兵們都漸漸地痊愈了,盧俊義卻有了心病,這樣悶著頭發展何時是頭,可憑著盧俊義現在的實力,他可不敢去攻擊什麼州府,不想激起趙宋朝廷那根攘外必先安內的敏感神經,不想一萬人馬麵對幾十萬朝廷兵馬,前期隻能打反守反擊戰。
梁山水泊的生活一開始很新鮮,風景優美的,山清水秀的,但待時間長了,心中難免厭煩。這個時候不但是盧俊義的心理出了點問題,士兵將領的心理也陸續出了點問題。可能是盧俊義之前沒有很嚴格要求軍紀,沒有嚴厲具體的獎懲措施,結果一個不幸的事件發生了。
盧俊義所統帥的麒麟營裏麵的一個少尉軍官盧俊剛,他原屬於俊義武館的近衛,是盧家宗族裏麵的一個小夥子,比盧俊義小十歲,算是盧俊義的堂弟。這小孩武藝精湛,作戰勇敢,又很機智,盧俊義就把他提拔為麒麟營裏的一個連長。這家夥有個很大的缺點,容易驕傲,性子火爆。昨天,他走在路上,把一個平民百姓給撞了,本來這個不算什麼大事,他給人家道個歉或者什麼都不說走掉就是了。結果他以為這是他盧家的天下,他是梁山的功臣,就逼著人家給他道歉,偏偏對方也是一個愣頭青,被他撞到了一肚子火氣,就急赤白臉地講道理。
結果兩個人就吵了起來,結果盧俊剛惱羞成怒拔起腰刀,把那個平民青年劈了。
消息傳到盧俊義耳朵裏是第二天的中午,本來燕青等人還想隱瞞,想賠償些銀子給那青年的家人,想息事寧人。那一家人看盧俊剛的來曆頗大,不敢惹,就拿了燕青的銀子封了口。但那天的事情和燕青拿錢封口的事情都落在其他平民百姓的口中,於是一天內那些工匠、佃戶、仆人和那些仰慕盧俊義名聲前來投奔的百姓都口口相傳,每個人眼裏都流露出一種淒惶的神情。盧俊義開始覺得不對勁,後來無意間聽到兩個百姓的議論,才知道出了大事。
當時百姓甲說:“兄弟啊,我看投靠這個玉麒麟盧俊義啊,投錯人了。原本以為他是一個大仁大義的英雄,誰知道縱親行凶,草菅人命,跟官軍有什麼兩樣?”
百姓乙也歎息道:“我也想走了,本來這裏日子挺好過的,盧員外雇我們幹活,給我們的工錢可足道。可現在命都快沒了,要這些臭錢有什麼用,說不住什麼時候我們再走路不小心,撞著或者被一位盧家人或者一位員外的愛將撞著,我們就死定了,我看我們還是逃吧。”
百姓甲哀歎道:“可現在盧員外號令封湖,隻準進不準出,除了水兵的船隻可在水泊裏訓練,其他船隻都要接受嚴格檢查,我看我們隻有乖乖等死了。”
盧俊義本來想上前問這些百姓們最近生活怎麼樣,還沒到百姓們的麵前,就聽到這麼恐怖的消息。梁山義軍豎起旗幟才兩個月,就發生了這樣動搖民心甚至動搖軍心的事情,這還了得,如此發展下去,還妄想爭霸個屁江山啊。
盧俊義急忙走開,回到聚義廳,叫來軍情部的統領拚命三郎石秀。軍情部的消息不僅對外還要對內,石秀應該對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