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欽二帝被俘北上,要從東京汴梁趕往冰天雪地的上京會寧府,就是後世黑龍江的阿城。兩位皇帝和大臣們分乘八百多輛牛車,一路飽受磨難。這些牛車都是敝篷的,當時又是冬天,皇帝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自己地潔癖了,本來是身著錦衣,腰係玉帶,現在就裹著一件髒得看不出顏色的羊皮祅,還沒有襯裏,腰上係地也換成麻繩了。
金軍一路上不供應飲食,宋朝俘虜是餓琈滿地,走一路死一路,連趙的一個兒子都被活活餓死了。金國人隨便找了個馬槽子,就把這位王爺裝在裏麵給埋了。趙看到兒子下葬地時候腳還露在外麵,覺得非常可憐,就給兒子祝福說,孩子啊,你好歹是死在祖國的土地上,我可要去遙遠地異國他鄉了。
趙這麼一說,聞者無不落淚。
有一次,趙看到路邊的桑樹上有桑,趕忙去摘來充饑,結果吃得太急,差點被噎死,侍從趕緊給他拍打。趙說:“我當年做端王的時候,在王府裏看見乳娘吃這個東西,我也跟著吃,剛吃了幾顆,就被乳娘劈手搶了過去,她說這東西不是王爺吃的。這麼多年,我早忘了它是什麼味道,沒想到今天吃起來竟如此鮮美。”說罷然淚下,侍臣也都跟著痛哭起來。
趙宋開國以後,製定了特殊的文武分途體製,也就是文官武將各走各的路,要從國製政體來分析其源頭。西周王朝的“封建製”就是“分封諸邦各自建國”,這也是封建社會得名的來源,這是武王伐紂聯盟成功後,各地諸侯和功臣劃分地區利益的產物。周王朝在當時具有現代聯合國的雛形,是一個個獨立國家的聯盟,絕不同於以後的大一統王朝,而秦朝的“中央集權製”則是中國曆史上第一次形成了東亞超級大國的局麵。可以說,周朝是“大天下”,而秦朝是“大國家”。由秦始皇統一任命官員的郡縣製代替了分封製,原有的封國藩王都換成了官吏。但這是個反複的局麵,秦末戰爭實質上就是“天下各國”的一次複國戰爭,項羽分封和劉邦分封(漢初曾有異姓封王)都是“複國聯軍恢複原有國家”的必然產物。直到劉邦屠戮功臣恩威並用之後,再率領開國的眾將做“白馬之盟”,確定異姓不得封王的國家大製,東亞超級大國的王統才終於穩定下來,並且延續了兩千年的時間。
由於中國疆域遼闊,人口眾多,中華大地思想豐富,人才遍布,從西周以來便多次在“天下和王朝”的國家模式之間反複。而宋朝之前的五代十國又是一個“天下階段”,為結束唐末五代地方割據尾大不掉的藩鎮格局,宋初君臣(主要出自“隻懂得用半部《論語》治天下的小儒”趙普)就開創性地設立了“知州”等製度,以中央官員的身份去“知地方事”,將財政、軍事、行政權力從地方首長手中分解開,這實際就是文武分途。
正是這個開創性的文武分途,決定了宋朝和未來千年中華民族的命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出自《尚書》,在軍事鬥爭時期,將領的管轄權遍及財政和民政,這既是合理的也是符合傳統的。我們可以在春秋、戰國、秦漢、三國、隋唐,看到一個個英雄的影子,而在宋朝,我們看到的是散潰敗的軍隊,屍位素餐的將領,一個勞苦功高卻滿門戰死的戰將家族(楊家將),一個大有作為卻沒有好下場的統帥(嶽飛)!宋朝整體社會製度和文化都在盲目抬高著和平治國的文人,以致於發展到南宋末理宗時期便生出了一種文化怪物——“空談性理的道學君子”,他們把治理財政視為聚斂,把保衛疆土的將士視為粗材,把作文章視為玩物喪誌,把留心政務的人視為俗吏,別人都不是好人,天地間隻有自己最高尚。與此同時,宋朝卻通過姑息外敵(西夏、遼、金)來控製自己的國防將士,用鼓勵將帥腐化墮落的方法來懈怠自己的國防將士,就像是老地主怕兒子外出幹別的壞事而誘導他去吸鴉片煙一(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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