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球場休閑區
沈連拿過毛巾擦了擦手後在小桌邊坐下,拿起飲料潤澤了一下咽喉,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季淳風,疑惑道:“怎麼不去打球呢?”
季淳風笑,“你沈公子已出手,我何必再去丟醜。”
“得了吧你!”沈連嗤了他一下,轉過話題,“剛才聽辜牧說,你明天要走?”
“對。”季淳風揚了揚眉,笑貌中春風帶暖,“怎麼!舍不得我走?”
沈連想了想,點頭,“還別說,我好像還真有點舍不得。”說著抬目看了看十數米之外正收起球杆在逗小孩的辜某人,不禁感慨道:“時間倒退六、七年,今天我們這能湊滿兩隻手的數吧!現在,認真說起來,就隻還有你我兩人了。”
季淳風沉默了一下,端起飲料淺飲了一口後輕巧放下,“醫生說,群P有害健康,隻要兩人正好。”
話音一落,隻聽得沈連手指骨叭叭作響,接著一腳踹到了他椅沿上。
地光滑,在被其一踹之下,季淳風頓時連人帶椅給移到了一米外開的地方去。隨之又很淡定的起身將坐椅拎回原處擱好後再重新坐下,“明明在壓手指,卻最後又動腳,你什麼時間也學會指上打下了!”
“話說這次見你,我發覺你越加欠揍了。”沈連捏了捏下巴,看著他琢磨道:“是不是遭受什麼刺激了?說出來聽聽,讓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擺平。”
季淳風頓了頓,笑,“把時間倒回去六、七年這事,你擺不擺得平?”
“廢話。”沈連起身緩走了幾步,做了兩個擴胸運動,舒展了一下氣機,“話題扯回去。既然都過來了,何不多留一段時間!這邊多暖和!S市那邊還冷著吧?”
季淳風起身揣著手與他站到了一條線上,抬目看了看前麵的茵茵球場,聲音有點懶散:“我倒是想啊,不過一年之計在於春嘛,員工的年假也就這麼幾天,全線重新滿員,一斷一續,事情有點多,老爺子年紀大了,不想扛了。過來兩天,也是一時興起。”
沈連很理解的拍拍他,“懷念你的青蔥歲月了是吧!”
“你比我還大兩歲。”
“我心態年輕啊!”
“身心失調,悲劇。”
“我覺得你比恒兄還狗嘴了,最近常混一起?”
“明鑒。”
沈連笑著搖頭,“這樣可就形象大損、風流不再了啊!”
季淳風哈哈一笑,“你又不是什麼美人名士,對你風流有什麼意思?”
“是,我是狐朋狗友,就該受你狗嘴踐踏。”沈連轉身到椅邊將外套一拎,回頭道:“走吧,去向辜牧告別一下,然後去找美人名士,給你餞行。”
兩人出了球場,季淳風到停車處伸指叩了叩半升起的自家車窗玻璃,在裏麵將司機座放平了而在休息的秦禺落聞聲一下子坐了起來,拍了拍臉,將座位重新調好而準備開車。
沈連一邊打開旁邊自己車的車門,一邊對季淳風歎息道:“一、兩千裏路啊!隻呆兩天又走,你簡直是在虐待你的司機。”
季淳風正欲上車,聞言無奈道:“你以為我想啊!”
天生其恐高帶暈機,人力又能如之何!
不過季淳風對沈連的話還是上了一下心,顧及到畢竟是從S市開到C市,再從C市開到這冬暖之地來,現在又要開回S市,這路途是有點長了。所以還是問了下秦禺落是不是需要再休息兩天,但卻被秦司機否定了。
沈連是沈連的看法,但秦禺落卻是不覺得自己有在受虐待,因為他除了開車啥都不用管,季淳風又是一個晚上非得在床上睡覺的人,所以他的休息時間也是足夠的,其它壓力全部沒有,有條件時還會去遊戲裏溜達兩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