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非常愉快地過了元宵節,又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將這一年的家族生意逐一安排下去,才抽出時間去東京汴梁接師父周侗回來。
這一年正是宋徽宗政和元年,公元一一一二年,原水滸傳剛剛揭幕,很快會有一個牛人就此不知所終,消失在施耐庵的筆下,消失在讀者的歎息中,那個人就是貌似武功還高過林衝、教徒弟更勝過一籌的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王進。
那高俅懷挾私怨舊仇準備要整治王進了,王進也快要跑路了。
算了算時間,應該還能趕上幫助王進逃跑吧。這樣的牛人不能為我所用,從此消失在茫茫人海,那是多麼可惜啊。
正沉思間,燕青來報:“主人,馬車已經備好,我們啟程吧。”
盧俊義吩咐道:“燕青,你還是留下來,幫我照顧生意,注意和三叔盧有財配合,小心提防盧有德。”燕青點頭稱是:“您放心去吧,我會好好處理的,你帶上那兩個丫頭。”
盧俊義帶著金銀瓶兩個丫頭並十幾個家丁,坐著五輛馬車前去東京汴梁,後麵有二輛馬車上載滿了禮物。
為什麼要帶禮物,是因為東京裏猛人雲集,要多多拜訪饋贈,爭取留個仗義疏財的美名。
一路上風光迤邐,路邊垂柳依依,鮮花盛開,大地複蘇,整個世界開始生機勃發。
後世的盧俊義哪裏見得過如此天然無汙染的自然風光,這一世的盧俊義更加是一個練武不輟沒有出過遠門的宅男,看著這山清水秀、無限風光的沿路景色,真有些心曠神怡。
過了濮陽,向西走了一段路,然後渡過黃河,就到了東京汴梁。
此時的黃河水量還是相當充沛,幾裏寬的河麵,這春日的黃河剛剛結束冰封,冰雪融化之下,水勢大增,波濤洶湧。但因近都城,這趙宋朝廷十分重視治黃,此時的黃河也被束縛住了,泥沙堆積並沒有像後世那麼恐怖所以還未形成城上懸河。
此時的黃河雖然洶湧但還很平靜的直奔黃海而去,並沒有挖空心思想從這裏決口從那裏改道,還算是母親河。
黃河南岸有好多士子攜帶佳麗在此踏青,此處離汴梁城僅有二十裏地,難怪有這許多士子來此。這黃河兩岸栽種了大量柳樹桃樹,此時柳樹發芽桃花***雖然還沒有到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還沒有到桃花人麵相映紅的時候,但和諧春風吹拂麵龐,看著兩岸碧綠複蘇的麥田,金黃的油菜花,看著那尚未那麼濁黃的脈脈河水滾滾東流去,真是舒服啊。
春季薄冰融化叩擊流水的聲音、長堤煙柳綻放新芽的蠢動,歲歲年年似乎相同,可是細細品味,背景卻是不同了。汴京仕子遊女的踏青,誰還能想象那一刻的風光?
而今盧俊義竟有幸在目睹這大宋的繁華。
站在巍峨如雲的城牆下,看著這個雄偉博大的城池,讓任何這個時代的人包括完顏阿骨打去想,也想不到竟然有一天,這個城牆最高、護城河最寬、守衛軍隊最多的城池竟然被攻破,上至皇帝皇室人員下至文武百官幾萬人都被金人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