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琪又覺著懷裏的人不是小魚又推開,混混沉沉、跌跌撞撞的叫喊著:“魚是女的,是我的女人。等我高中狀元,我還要娶她為妻。”
“哈哈哈。”杜琪的誓言惹笑了眾媚人。
“聽聽,聽聽,還要娶個男的當老婆。”“真是奇聞呀。不知道這男的怎麼給你傳宗接代。”“哈哈哈。是呀,是呀。”
杜琪被她們攪得頭越發的脹痛。
杜琪驚恐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呢喃著:“魚是,是女的。”怎麼會不是女的。杜琪撞在梁柱上,順勢倒下,還在肯定著:“是女的,我還要娶她。”
“看來這位爺還分不清男女呢。”“是呀,是呀。你們的有的我們沒有;我們有的你們也沒有。嗬嗬。不信,爺再摸摸。”
杜琪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鬼怪,立馬收回了自己的手,膽戰心驚的否認著:“不是不是。”可惜腦子裏一直都有聲音在喊著:“就是就是。”杜琪起身衝開房門,衝出香月樓,衝進冷風貫體的午夜。
“不是不是。”杜琪跪在地上死勁的搖晃著頭,想要清除腦裏的怪聲音。
“少爺,少爺。”小魚的聲音隨著冷風飄進自己的心間。杜琪抬眼,迷糊著看不清來人。
杜琪睜開了眼,就聽見小魚關懷著:“少爺,你醒了。”又看見小魚守在一邊。杜祺想要問卻又不敢觸及,隻點了點頭。
小魚焦急的問著:“少爺,頭還疼嗎?昨晚你一直在喊頭痛。”心痛的小魚又伸手想要覆在杜琪的額頭,卻被杜琪側身擋住了。
杜祺回答的語氣也冰冰的:“不痛了。我想再睡睡。”
“那你睡吧。”小魚離開床榻,離開房門,杜琪都沒有在意。
“小四,少爺怎麼了?”小魚拷問著瑟瑟發抖的小四。
“我,我不知道。昨晚陪著少爺赴司馬公子的約。公子,就,就跑了出來。想是喝多了吧。”小四膽顫著怕什麼來什麼。
“在什麼地方?”小魚追問著。
小四噗的跪地討饒:“魚姐姐,是我的錯,不要責罵我。”
小魚扶起小四,安撫著:“不責罵,不責罵。我隻想知道少爺昨夜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些什麼人,才知道少爺受了什麼驚嚇。”
小四哆哆嗦嗦的回道:“就,就是香月樓。就是,就是一般的公子哥常去的地方。”
小魚看著小四的膽怯,怕是杜琪吩咐了不得亂說,就此打住:“那你看看少爺的湯藥好了嗎?”小四他腿就跑。
小魚看向屋門,又走出了長廊。
“掌櫃,請問香月樓在哪?”小魚往櫃台一站,此話一出,就吸引了大堂矚目。
掌櫃覬覦著小魚:“姑娘要到香月樓?那可不是姑娘家可以去的地方。”說著又翻看賬目。
小魚蹙眉,想著什麼地方去不得,我偏要去。也不再問掌櫃,小魚直接走出客棧。
問著路人,小魚總算找到了這個人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所問之地。
錦緞飄飛,鶯聲婉轉。小魚踏進香月樓。
“這位姑娘是要賣身呀?”打量著小魚,是塊好料子。
“賣身?”小魚看向中空的兩層樓閣。樓欄邊,斜倚著各色媚人。
“是呀。我們這的姑娘都是自願賣身進來的。”錦帕一揮,媚人們媚笑相應。
小魚越看越懵懂:“賣身幹什麼?”
老鴇嬉笑著:“能幹什麼呀。不就是陪著相公們,伺候著相公們,討好著相公們。”
小魚總算看明白了,香月樓就是傳說中的。也就是說,杜琪知道了真正的女子是什麼樣子,而自己也穿幫了。
一股酸澀湧上心頭,小魚衝出了香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