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瞬身至何春秋麵前,打量周圍,端起地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哈哈笑道:“哈哈哈哈,肥陀你沒有在酒中下毒吧。”
“下了啊,毒死一個成年人還遠遠不夠,但毒死你是足夠了。”何春秋變相嘲諷魈的身高。
“你說沒下毒我都不敢喝。”魈淡淡一笑。
他們二人在魔神戰爭時期就是這般模樣,互相嘲笑著對方身材,即使何春秋的身份高上魈許多輩,也從未有將魈當作下手的意圖,而是以兄弟相稱,所以二人之間沒有隔閡。
與此同時,魈麵容嚴肅,伸手觸摸何春秋身上的紅繩,語氣淡漠地說道:“你與留雲借風真君的徒弟有著婚約在身?為何要逃離出來?”
何春秋也是微微歎息,提起手中紅繩:“我早已了去塵緣,不動心念,不起貪愛,實非良配。”
這也確實是何春秋的心裏話,他的心早就如河水般,平靜又安寧。
何春秋又呆呆地看著身前酒水,一飲而盡道:“摩拉克斯已死,璃月再也無人能夠阻攔暴亂的我。”
世界上最能成就一個人的是情,最能使人變得強大的卻是舍棄情。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魈很是不解,不知何春秋下一步是如何?
他在心中歎息:“世間萬物,皆由心起。”
“我承認我害怕了,見過世間萬般精彩的畫麵,不想再回到地下,我想遊曆提瓦特,尋找能讓我變為凡人的物品。”何春秋神情一泄,雙眼中流淌出無奈的神情。
何春秋又直接坦言:“誰對自由不渴望呢?”
申鶴不正是如此嗎?才願意解開紅繩。
當魈看上何春秋的雙眼,頓時間眉宇陰沉。
“自由很好,但當自由達到了極限,還想再進一步突破,那便不再是叫自由而是瘋狂。”魈又侃侃道來,眼中盡是清明之色。
“你的下一步目的是去哪?”魈淺淺一笑,舉起酒杯看向何春秋,酒杯稍微比何春秋的低一些,以示尊重。
而何春秋嘿嘿一笑:“去蒙德,先見見風神,他與你可謂是相識的吧?”
魈頓時詫異起來,疑惑問道:“與風神相識?”
魈曾經被某位塵世七執政所救,魈在守護璃月港的激戰結束,身上沾染的魔神之怨瘋狂侵蝕,業障衝擊魈的心智。
他痛苦的倒在狄花洲中,就在那時,清麗的笛聲被風送到他身邊,他的痛苦才即刻消失殆盡,某位塵世七執政吹奏的笛聲,救了魈。
當時魈雖然猜測出是某位塵世七執政救了自己,但沒有直接性的見到麵,隻是在遠處看著月光下的身影......
時隔數年,魈終於是知道救命恩人的身份。
時間過得很快,漸漸的一股月光從上方洞穴口照了下來,整個洞穴都在皓月的照耀下,變得熠熠生輝。
月光下,兩位少年郎在不知不覺間也快到分別之時了,魈整個身軀都沐浴在月光之下,隻見他側過臉看著何春秋說道:“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謝謝你的招待了。”
“不得不說,你這家夥的酒是真的苦,一點都不好喝。”魈仰天大笑走出天遒穀,心中明亮,終是知道救命恩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