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別提了!”
我當時似乎是喝醉酒了吧,又開始胡吹了。
真是丟臉啊,我也變成那種無聊,愛麵子,且一事無成的大人了嗎?!
“她,曾經跟我表白過!”
此話一出,旁邊的幾個哥們似乎酒都醒了幾分,似乎蓄謀已久,一起狂笑。
“笑你大壩你們笑,一群癟犢子。”
雖有些惱火,但由於喝了酒就會變成超級老好人,我還是隻罵了幾句。
太溫柔了!
儒雅隨和,口吐芬芳的謙謙君子,就是形容我的吧!!
“是是是!你說的對!順從!順從!!”
大學舍友大鵬笑著迎合著。
這是我們的舍友聚會,即便現在畢業了一年多,但因為玩得好,還是能在號召中推下工作,無視著“你不幹有的是人”的威脅來參加,這麼看來,我們四年下來的友誼的的確確是份量極重的。
不過我不大開心啊,白天七點上班,晚上十一點才從黑心老板的手裏逃脫,還被威脅著要開除,開了一小時的小黃車(吹了一小時的風,凍死我了!)跟兄弟們十二點喝酒,這樣的屌絲氣氛下想起自己的白月光,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是個emo的好時候啊!
“李燁,你又emo了!”
舍長雖然喝的多,卻依然比我牛嘛,都這樣了還能麵不改色的調侃我。
但我不知道是沒力氣,還是怎樣,默不作聲的不回答,隻是突然硬氣的對在燒烤爐旁瘋狂舞動的老板說,“再來兩瓶雪花,哥們要勇闖天涯,呃…我有酒,你有尿……不是,是那句啥?”
我醉醺醺的,連要說啥都忘了。
“哦,對!那句我有故事,你有酒嗎?嘿嘿…嘿嘿……”
說罷,我隨手排出九百塊,引得老板哭笑不得的接過,發揮自己中專的會計知識,將這筆收入當成了意外收入。
好吧,老板是個好人,他隻是接過去,然後找了零錢給我,順手還給我上了碟毛豆。
不過,我們都沒注意到這點,舍友們看到我隨手掏出九張大鈔,故意的高聲嚷道:
“你一定是富二代!”
我頓時不太好回話,隻好傻笑著說:
“你們現在做我的義子還來得及……”
“滾!”(x2)
引得另外兩個正在喝著的舍友笑罵。
“做你大壩!”
舍長學著我的口頭禪,隨後繼續醉醺醺的開始講些自己生活中有些意思的事情:
“話說,我前天!在……西山大街閑逛……不是,收集市場數據的時候,親眼見你……呃……老念叨的那個女同學擱那跟她隨行的不知道是閨蜜還是誰的女生宣傳不婚主義,真是個…呃,啥…女強人啊!”
舍長似乎也差不多了,說話也跟我差不多了。
混蛋,不婚主義就一定是女強人嗎!
我似乎有些大男子主義啊,為啥聽到這個消息會有點難受呢?難道是不想她到太高的位置,讓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沒麵子,根本不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不,不對,應該說是……算了,難蚌。
自己拒絕的人(好吧,其實隻是當初自己太木頭了,壓根沒聽出那是貼臉直球啊!!)是自己喜歡的人,因為一種誤會,讓對方以為自己並不喜歡她,讓她疏遠了自己,反而讓自己沮喪了許久,不知道對方為何這樣,真的太蠢,太狗血了。
啊,一時半會根本說不清楚吧!難道是喝醉酒了嗎?我的語言中樞似乎受損了?哦對了,我好像很久沒寫過文章了,也很久沒有跟別人大聊特聊了,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我聽說那些流落荒島的人太久不說話會因此喪失說話的能力,是不是一個原理呢?
“你啊…嘿嘿…又倒黴又幸運啊!”
舍長靠在桌子上,如那些累的趴桌子的高三學子們一樣,但他依然強撐著抬起半隻眼睛看著我,深邃的讓我覺得有些恐慌,他這樣撐著不倒,這樣注視著我,是要彰顯出舍長的威嚴嗎?給我倒下啊混蛋!
說起他的眼睛。
“還好舍長是死魚眼”
我不由得這樣想,畢竟被他這樣的人一直注視著我會有種下水道的老鼠被中華田園貓中的狸花貓所瞄準的感覺啊!
我就是死宅,單純的排斥且羨慕著現充。
說起來,我好像養過一隻,不對,兩隻狸花貓,它們的結局是什麼呢?
太久遠了,可能是因為時間,也有可能是因為喝醉,我壓根記不起,甚至連它們的名字都忘了。
——分明當初它們離開的時候,我哭的很傷心啊。
“何以見得?”
我下意識回道。
“廢話,你白月光不會被人糟蹋啊!”
舍長突然挺直腰杆,板起紅彤彤的臉,但很快,酒勁就把他也弄得…有點…
“她都不婚主義了,還能結婚?再說了,咱之前不是…嗝…大學的時候都有幫你關注過她嗎?人家…嗝…一直沒男朋友…”
說罷,酒量比我好的舍長竟然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