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的侮辱。”
“接見,不不不。”楊華搖著頭:“我才懶得見你的,若不是你是行德地熟人,又是餘良的同科進士,你根本進不了這扇門。不管是侮辱也,羞辱也好。你覺得不高興,回興慶府去就是,沒人攔你。”
“氣死我啦!”王師信差點被眼前這個野人氣得吐血,隻恨不得立即扭頭回去。
可是,剛一舉步,他又想起自己肩負的眾人,歎息一聲,又將腳縮了回去。
看到王師信的動作,楊華越地瞧不起這個人。他語氣淡漠地說:“你主李乾順叫你過來可有何話說?”
王師信聽楊華到正事,慌忙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宋夏乃兄弟之邦,你主天承皇帝登基時,我大夏國也派出使臣祝賀,並簽定和議,兩國互不用兵,議定國界,並開放邊境市場。和議墨跡未幹,你們卻悍然興兵,犯我國土……”
楊華連連擺手:“行了,行了,皮話就不要多說了,說點實際的吧。我這人沒讀過書,聽不懂你們讀書人說的話。”
關群輕笑出。
王師信一張氣得微紅,他本打算長篇大論給楊華說上一番做人做事的道理。可楊華卻來一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硬生生地打斷了他的話。
他鬱了半天,這才訥地說:“我們國君說了,如果宋軍撤退,將向天皇帝稱臣納貢,退還所戰的陝北領土。並每年交納一定數量地歲幣,向天承朝大量輸入戰馬?”
此一說出口,趙行德和關群都是精神一振。
這可是前所有的大捷呀,從北宋朝建立到現在,朝廷每次對外用兵都是輸得一敗塗地,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揚眉吐氣過。
消息一但傳出去,楊華的聲威將達到一個無人可以企及的高度。
“哦,條件不錯呀!”楊華摸了摸胸口縱橫交錯的傷疤。
王師信被楊華胸口地傷疤驚得有些走神,良久才喃喃道:“這麼說來,大人是答應這個條件了。”
“我說過答應了嗎?”楊華拿聲拿調地嗤笑。
王師信隻覺得一陣心浮氣躁:“和議是談出來的,如果這樣優厚地條件大人都不答應,我想不出你還能開出什麼條件來,我也想不出我大夏國能接受什麼樣的條件。”
楊華口中“絲!”一聲,忙伸手捏了捏酸疼地胳膊,他慢慢地說:“我也是不想和議,畢竟,興慶府是一座大城,一時半會也攻不下來。夏地的冬天也冷,對攻堅不利。可是,你們開出地條件實在太低,我大老遠來這裏一趟不容易,怎麼說也該撈點啊。你要理解。”
王師信:“既然大人有意和談,凡事也好商量。不如這樣,依照女真攻開封例,我主李乾順另外付給河東鎮一百萬兩白銀犒軍錢。大人,你看可否?”
“一百萬兩銀子。他姥姥的,李乾順好有錢!”楊華一拍大腿站了起來,露出胯下碩大而黑壯之物,直看得王師信一陣心驚肉跳。
王師信隻氣得滿麵通紅,他將頭別到一邊:“那麼來,許國公是答應了?”
“誰說我答應了?”楊華怪笑著光著身體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趙行德慌忙道:“大人,小心涼了。”
楊華也覺得有些冷,又縮回皮毛裏去了。他吊兒郎當地躺地毯上那堆貂皮中,以手支著腦袋:“我不要錢。”
王師信:“許國公究竟想要什麼?”
“土:”
“什麼?”王師信驚叫出聲,“你要土地?”看楊華的意思是要讓西夏割地了,這已經過了西夏國君李乾順的心理底線。他記得來的時候,國君眼含著熱淚對他說:“楊華匹夫要什麼你就給他們好了,隻要保住國土,一切都好商量。”
“對,是土地。”楊華朝趙行招手:“行德,拿地圖來。”
“是。”趙行德慌忙將一卷地圖遞了過來。
楊華提起卷軸往地上一扔,長長的卷軸打開了。
楊華伸出滿是刀痕的右臂,食指在上麵一點:“看到沒有,應理。以應理為界,東麵的國土歸我大宋,西麵歸你們黨項。這就是我,楊華的唯一條件。”
王師信渾身一顫,楊華這一指,就將整個銀川平原和河套平原劃了過去。留給西夏的卻隻有河西走廊的一片彈丸之地。、
“這是什麼條件,你還有誠意嗎?”王師信憤怒地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