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兀術突然大笑:“的確,宋人的統帥是何灌,可按照他們的規矩,軍中做主的可是監軍,那個叫什麼梁方平的監軍你聽說過嗎?”
“還真沒聽說過。”
“哧,**沒卵子的太監而已。”兀術冷笑:“一個從來沒帶過兵的人居然成了四萬人的統帥,宋朝的官家也有夠糊塗的。若換成童貫,或許還能給我們製造些麻煩。梁方平,嘿嘿!”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渾身汗水的女真探子跑進來,大聲喊:“四皇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汲縣宋軍一分為二,步兵在何灌的率領下盡數回到黃河以南。現在的汲縣城中隻剩梁方平的七千騎兵和一萬多輔兵。”
“啊!”迪古樸瞠目結舌,“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分兵,宋人想幹什麼?”
“碰!”兀術已經一拳砸在井台的積雪上,“太好了,何灌走了,我們的對手換成了草包梁方平,哈哈,立即派人回去通知斡離不,讓他全軍出動,把汲縣給我拿下。”
“是!”斥候大聲回應,飛快地跑出院子,跳上馬朝北方跑去。
汲縣離金兵大營還有幾十裏路程,等消息一到,大軍出動,糧草、器械也要準備,估計沒兩三個時辰撲不過來。
迪古撲:“四皇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唄。”兀術站起身來,拍拍**上的雪,指了指井中,說:“你先將井裏的那個女人屍體弄出來,娘的,大軍出動,這可是村子裏不多的水源之一,弄髒了你讓我們吃雪去?”
借著幽藍的天光可以看到裏麵有一具光身子的女子身體正浸在冰冷的水中,一身皮膚白得青。
隨著時間漸漸推移,天也漸漸黑了下去,空中有開始下雪了,兀術一直站在院子裏望著燈火輝煌的汲縣方向,一動不動,滿頭積雪。一種強烈的預感從心頭汩汩冒起,“這麼安靜,一定有事,會的,肯定會,這不是宋人的性子!”
正在這個時候,清脆的馬蹄聲敲破了黃昏的寧靜,斥候又回來了。這個渾身熱氣騰騰的騎兵猛地撞開院子大門,拜在地上,大聲喊:“四皇子!”
“什麼事,你慢慢說。”迪古撲一把將他從地上抓起來。
“稟四皇子,稟迪古撲將軍,汲縣……汲縣監軍……”斥候吞了一大口口水,喉結滾動,用極快的語一口氣說道:“宋軍監軍梁方平帶著十幾個從人悄悄從南門騎快馬跑了,看方麵應該是要過河。我們隻有兩人,不敢動手。四皇子,將軍,快派兵過去吧。”
“什麼,梁方平逃了,你可看得真切?”迪古撲大叫。
“看得真真兒的,是個白臉胖,沒長胡子,沒長喉結的中年人,不是太監又是誰?”斥候說:“我當時也不敢確定,可那太監的馬鞍子突然散了,一群人停下來裝鞍。我摸過去看了半天,相距不過二十步,兩他額頭上的那顆白麻子都看到了。”斥候賭咒誓地說:“我以祖先的靈魂起誓,若有半句虛言,叫海冬青啄了我的眼珠子去。”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