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了,除了你我還有在和第三個人說話嗎?
她本來想這麼說的,但是,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突然射過來淩厲的目光她便止住了,他將她擺放在花叢旁邊的燈籠慢慢的提起來,舉到差不多到自己額頭的地方,她這才看清楚他的整張臉。
好摸樣!
不過就是好像在什麼時候見過啊?
她皺著眉頭想了想,才知自己完全想不起來,這便道“你是一個人出來的?那你可知道回宴會的路該怎麼走?”
“你剛剛在這邊做什麼?”
明知故問。
她看著天,有些茫然道“你能不能不把這件事聲張出去?”
他心中好笑,拎著燈籠的手微微的下落,暗黃色的光芒照在她的臉上,與黑暗交接,容成淡淡的一片陰暗,眼光明媚的望著天上,目色流轉之下竟然有些奪人的魅力,他有些顫然,隻是覺得這個宮女的衣著材料有些名貴了,難道不是宮女?但是今日宴會來參加的女賓不都是將自己打扮的華麗無比嗎?而且,怕是宮中也沒有一個宮女敢這麼有恃無恐的看著他,質問他是那個宮的太監,被戴上這般“榮譽”的稱號,他有些前所未有的好笑,卻又不想去揭曉便接著道“奴才帶您回去吧。”
她訝然,原來真真是太監,但是這個太監長得特忒好看了吧?
她不敢相信,盯著他直看“你,真是太監?”
“奴才小昱子。”
“那你這身衣服?”注意到他的穿著,她急忙道“趕緊換了吧,被禁衛軍看見了,該懷疑什麼了。”
他笑笑“戲本子上麵的一個角色鬧肚子了,便扯上奴才替上,剛好奴才在民間就做過戲台子上麵的事。”
她哦了一聲,便隨著他的帶路走在路上。
蕭昱奚好笑的彎了彎嘴角,他可以判定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剛剛選進宮的秀女,可這麼大膽又不像,卻也麵生的很。
不遠處便是燈火明媚處,她心中舒了一口氣,看向他,他剛好抬起手將燈籠遞給她。
“怎麼?”
“我還是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先過去吧。”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原本在自己手中的燈籠塞到她的手中。
這個小太監,怎麼一會兒奴才一會兒我的。
甩開疑惑,他都已經沒影了,不過這個帥氣非凡的小太監,還沒有尖銳的聲音,留在宮中似乎有些暴殄天物啊。
拾回心情重新坐到軟榻上的時候,節目也表演的差不多了,各個官臣露出困乏的表情。
太子的側臉對著她“茅廁就在那邊,怎麼這麼慢?”
她身子微微顫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那兩棵樹之間隱約的看見一座用竹子蓋建的屋子。沉默,她可以當做沒有聽見吧。
最後一支舞是由民間特選出來的舞姬通過飛天的綢絲將身體以無比韌性的柔軟度去彎曲成纖合度完美的曲線,然後慢慢的通過華順的綢絲往下降,在此期間上麵的舞姬還需要手抱琵琶吟唱歌曲才會使這個舞蹈不單調,可這豈是一般的舞蹈?隨著慢慢滑下來的舞姬妙曼身子,歌曲就如彎流在小溪中的碧流,溫醇撩人,白紗輕輕的隨著風飄蕩在空中,中間的舞姬緩緩的抬頭,雙臂和雙腿纏在絲綢上,白皙的脖頸隨著白紗的舞動,更添美麗的神采。一雙媚眼緩緩的轉到了皇上的身上,他端著碧洗的杯子,直直的看著空中肢體舞動的人。
全場人都驚呆了,隻聽那女子婉然的唱到。
“蕭蕭幾葉風兼雨,離人偏識長更苦。欹枕數秋天,蟾蜍下早弦。 夜寒驚被薄,淚與花
落。無處不傷心,輕塵在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