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文變得很嚴肅,大眼睛一眯,露出邪惡的微笑:“看看你需不需要我強迫再說吧。”
李修文蹭上來,姬秀躲,又上來,又躲。倆人你來我往的,玩了會兒少林小擒拿手,結果還是李修文功力深厚更勝一籌。
他的嘴唇壓下來,很滑,很有肉感。他的舌頭在她的唇上遊走,厚實而具有彈性。幾乎不費力氣就鑽進了她的舌齒之間……姬秀的口腔變得又酥又麻,這種火熱的酥麻感覺順著口向下,經過咚咚作響的心髒,到達起伏不定的小腹……
姬秀沒裝多會兒純潔就堅持不住了……
這男人……怎麼就這麼銷魂呢?
……又不是沒和他做過,再做一次又怎麼了?做一次又不代表她同意和他戀愛,這種男人——多少女的想和他做呢,她還賺了呢。做!
姬秀伸出手丫子去扒他的T恤……
完事兒了,也就後悔了——大白天的,窗簾還沒拉呢……
李修文半個身子趴在姬秀身上,胳膊的線條很漂亮,結實而修長,皮膚光滑……姬秀不高興了,怎麼比自己的皮膚還好?煩!
他們這種偶像,都是有營養師和健身顧問的,哪像她們這種人天天風裏來雨裏去的。姬秀撇嘴,沒有可比性!隻不過,這個男人,……真的是他媽的極品,你說要是陪客的話一晚上起碼七位數吧?再加上他這種名氣的話,那八位數下不來的來還是個問題。
當她這種惡劣的流氓思想正在進行的時候,李修文的大手很自然的由她的小腹撫摸上來,順著她的小細胳膊兒直達脖子,當姬秀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的時候,他的手落在了她的下巴頜上。
“你又瘦了。”他掐著她的下巴頜說。
姬秀愣了半天,猛地甩手:“得得得,別整的咱倆老夫老妻似的!沒那麼親近,啊!”她坐起來,順手從桌子上拿了煙,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台灣小子。
台灣小子躺在被窩裏,摟著姬秀的腰特別愜意。
他輪廓很深,似乎有一點點混血。一字眉,長眼睛,高鼻子,唇型很立體,下顎那條弧線能迷死一火車的姑娘。這麼好的條件,憑什麼她姬秀攤上了?
“我問你答?”她吐個煙圈兒。
“好。”
“你是想造緋聞嗎?”
“不是。”
“你特喜歡我嗎?”
“是。”
“你知道我缺點特多嗎?”
“知道?”
“那你還喜歡我?”
“喜歡。”
“傻逼!!”
“隨你。”
“……”
姬秀手腳一癱,做撒手人寰狀。
過了會兒,她叼著煙卷,看著天花板,很無奈很無奈的說:“咱倆不是一道兒上的人。我是一特別惡俗的女的,你是一特別高雅的男的!我還特別憤青,是個二流導演,你還特別有修養,是當紅偶像!這差距多大呀!你看我:我脾氣不好,喜歡發火;性格很差,身材不好,還是平胸,長得本來就沒多漂亮,現在更是殘不忍睹。你再看你,才華橫溢,少年有成,正是當紅,長的英俊,身材火辣……”
李修文聽到“身材火辣”四個字很是鬱悶了一下。
“你看,我情急之下還喜歡亂說話!”
“你很真實。”
“真實?我家對門兒,有個叫許阿蘭的女的,那才叫真實呢。您要不要考慮一下她,她還特別想找個大款呢。”
李修文有一些惱怒,翻身又躺了回去。
“告訴你吧,我才不真實呢,我野心特別大!我不甘心做一個小導演,我要揚名利萬,我要做他媽的中國最好的導演你知不知道?我是一瘋子!我一拍戲就會忘了自己姓什麼!我很討厭的!說你喜歡我,你到底圖什麼呀?我告訴你,我要找男朋友一定找能罩著我的大老板,不是小有錢,是很有錢!能給我投資拍電影,能幫我發行的!”
“我有錢。”
“多少錢?”
他伸出三個指頭。
“我拍電影你能全投進來嗎?”
李修文打個哆嗦,搖頭。
“哼。”
姬秀開始穿衣服,她餓了。
李修文也穿上衣服,起來幫姬秀倒粥喝。
“好喝。”她說。
李修文捧著書看,手裏的筆還在寫著什麼。好像很用功的樣子。
在這件事情發生多年後,馬達同誌總結過一個定律,叫做“有關於愛上姬秀的幾類非正常人種的簡單分析”!(馬達一說這開篇,就很榮幸的被姬秀蹬了一腳。)
——什麼樣的人才能愛上姬秀?說實話,這個事兒一般人幹不了,那麼什麼樣的人才能幹?
第一,百虐不死沒有自尊型。這種人以許阿蘭為代表,說的不好聽就是有受虐傾向,你越往死力整她,她還越樂意。一天不虐她,她就渾身難受。許阿蘭?一字兒:賤!
第二,聽天由命沒有選擇型。這種人以姬秀爸媽為代表。人家爸媽也沒想到生出來的孩子是這麼憤青。要是有選擇誰會選擇生這麼一閨女?可就是生出來了,又不能拿******去退換,隻好抱著人道主義精神閉著眼睛養活成人。結果造就了這麼一禍害。姬秀爸媽?一字兒:唉!(歎氣)
第三,強強對抗打出火花型。這類人,至今為止隻有頤揚可以擔當。姬秀和頤揚都是烈火金剛一樣的性子,倆人到一起就是硬碰硬。偶爾的輕輕擦一下出點兒火花,還惺惺相惜覺得挺美的,其實時間一長,倆烈的不行的人真幹起來,非得斷一個。斷那個?哪個脆斷哪個。頤揚?不敢評價,怕被滅口。
第四,以柔克剛口味怪異型。這種人以李修文為代表,他馬達做候補。不喜歡漂亮氣質女,不喜歡高貴富家女,就好姬秀這一口,而且還被迷的神魂顛倒不分晝夜。其實追姬秀不難,隻要你能堅持在她發飆的時候保持鎮定的理智和溫柔的微笑,她就沒轍。她是吃軟不吃硬型的。他和李修文?一字兒:牛!倆字兒:神仙!
當時馬達說完就被姬秀從凳子上給踢下去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說到最後就是拐著彎兒說自己牛逼。
可是後來回頭想想那一天,李修文確實是一直保持冷靜與微笑,然後她姬秀就隻好妥協了。
李修文等姬秀吃飽了才把書和筆放下,他說:“其實你特別需要人保護,雖然你不願意承認。你身上的壓力太多,需要人幫你分擔。姬秀,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你現在沒有男朋友,事業也告了一個段落,你有時間和精力來跟我培養一段感情。我們都試一下?”
姬秀傻了,半天沒說話。
後來李修文走了。
姬秀迷茫了很久,迷迷糊糊過了好幾天。
然後有一天,她吃完飯擦桌子的時候,她看見桌角上多了一行字。那天李修文坐在這裏。
——“李修文喜歡姬秀”。
那是他新學會的漢字,圓珠筆的筆尖深入木紋。
為了拍戲,在那部電視劇的最後一場戲裏他學會了寫“喜歡”的漢字。但是他什麼時候學會了寫“姬秀”兩個字?
“李修文喜歡姬秀”。
她動心了,她為什麼不跟他談戀愛呢?談戀愛又不是結婚。作他的女朋友比自己一人兒過強太多了——他有錢又長的帥,圈子裏麵還有勢力和人際關係,人家哪點兒配不上她?她要是不答應還真覺得自己特沒勁了,悶騷什麼呀!這麼好的男人,不管是事業上還是性生活上都能叫她順利異常,她憑什麼不答應?
這個利欲熏心的女人想過這一節後,很果斷的決定了——和他談!
姬秀撥了李修文的電話,接電話的卻是個女的。
“這不是李修文的電話嗎?”
“他換號了,請問您是哪位?”很地道的台灣普通話。
“我姓姬。”
“姬小姐來電,我會轉告他的。”
“謝謝。”
……
失落。這……換電話了?沒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