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下,暖暖的陽光照得人昏昏欲睡,那失而複得的小毛驢正歡快的哼著自己的歌謠,就連那上山時棄在山腳的小車也一並撿了回來。和上山時一樣,兩人背靠背坐在驢車上,隻是趕車的人換成了盧卡斯。
隻是上山時那俏皮的歌聲卻再未響起。
緊跟著驢車的寇沙,看著相對無言的兩人,不由得深深的歎了口氣,“怎麼這麼沉悶呢?要不,我給你們唱首歌吧!”
這個聽似不錯的提議卻被若珊毫不客氣的否決了,“還是算了吧,聽你唱歌還不如我自己唱!”
寇沙唱歌。。。。。。天哪,那日上山時的一時興起,讓他唱首曲子調劑一下心情,結果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歌聲,讓自己的耳朵可是吃足了苦頭。
清了清嗓子,若珊信手拈來一首輕快的曲子,“池塘的水滿了,雨也停了,田邊的小河邊,到處是泥鰍,天天我跟著你,跟著你捉泥鰍。。。。。。”聽到若珊的聲音,小毛驢叫的更歡了。就連盧卡期抑鬱的臉上也不由得泛起了笑意。
寇沙笑著拍了拍亢奮的毛驢,很是訝異於若珊的灑脫,隻一下子,就從那種纏人的頹廢中拔了出來。不是說,孕婦都是容易焦慮的麼?更何況,她比一般的孕婦承受了更多的壓力。
出了山坳,那出發前休整的小酒肆已經遙遙在望。指著前麵飄揚的酒旗,若珊大聲道:“去,給我買兩斤酒來!!!”
盧卡斯嚇了一跳,“你還能喝酒?”疑惑的望向寇沙。後者趕忙聲明,“別看我,我可從來沒讓她喝過酒!!!”
若珊卻笑的直打跌,“酒是給你喝的呀,盧卡斯。還不快去!”盧卡斯忽然心情大好,他的若珊,又回來了。
盧卡斯去打酒的時候,寇沙讚許的朝若珊豎了豎大姆指,“精神不錯嘛!”
若珊咧了咧嘴,“還好吧,不管怎麼說,人都要朝前看的,人,隻可能失去現在,所以,一定要把握好現在。”
寇沙挑了挑眉,“什麼?”
若珊笑愈加的燦爛,“我說人最重要的就是現在。”
卻聽見盧卡斯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人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將來麼?”卻原來已經打了回來。
若珊側著腦袋,瞧著提著兩壺酒的盧卡斯,意味深長的笑了,“難道不是麼?過去的已經過去,將來的還沒有來到,不論哪一種,你能夠失去的隻有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所以,隻有現在是最重要的。”
盧卡斯隻覺得她笑的如此的璀璨,一時之間隻覺得眼花繚亂。原來,笑容也可以這般的蠱惑。
寇沙卻是大笑,“說的好,人最重要的果然就是現在所擁有的,所以,一定要珍惜哦。”後麵那句話很明顯是說給盧卡斯聽的。
盧卡斯心裏又晃過那種熟悉的感覺,是了,上次若珊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那時的感覺和現在如出一轍。總覺得似乎抓到了什麼,卻什麼也沒有抓到。恍惚中突然看見前麵的路上站著兩個人,將窄小的道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那兩人身著一色的白袍,盧卡斯皺了皺眉,又是己家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