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您可以給他們一次機會,我想………他們應該已經明白自己的錯誤了…………”
“光之國這麼幾百年都沒有改過來,我可不認為這麼快就讓這群眼高於頂的白癡洗心革麵,安科司祭。”
羅德表情平靜,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安科不由苦笑,換了要是有光之國的人在這裏,光憑這句話恐怕他就要跳起來和羅德決鬥了,不過安科可以肯定,如果有哪個白癡真的敢這麼做,羅德一定會很樂意的殺掉他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尊敬的領主大人,但是,我是代表教會前來這裏負責進行第三方監察的………光之議會的使節團的做法的確有些過分,可是………您也很清楚,現在在夜之國的戰爭陰影下,整個光之大陸的氣氛都很緊張,這雖然是他們有錯在先,但畢竟沒有出人命,也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安科小心翼翼的組織著措辭,同時在內心已經把光之議會那群老不死的從老到小統統大罵了一遍,這群不要臉的王八蛋,你們搞出來的事情要我這裏陪著笑臉認錯,真以為教會是好欺負的不成?!想到這裏,安科已經咬起牙關,暗暗發誓這次一定要代表教會作一個最“公正”審查,絕不“偏向任何一方”。
而聽完安科的說話,羅德麵色不變的擺了擺手,他考慮了片刻,然後抬起頭來,對安科開口說道。
“我能夠理解你的立場,安科司祭,事實上我和教會一向合作愉快,對於你們的保證我還是很相信的。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些人必須在地牢裏關押最少十五天,如果他們在牢中表現還算過得去,那麼我就會放他們出來。但是如果他們膽敢挑釁我的權威………”
說道這裏,羅德眼神轉冷。
“那就抱歉了,安科司祭。”
“是的,當然,當然,我能夠理解。”
聽到羅德的說話,安科急忙點頭,開什麼玩笑,他能夠爭取到這種程度的寬大待遇已經很不錯的,又能夠有什麼意見?更何況站在安科自己的立場上,他這才是無妄之災,本來他和他手下的教會騎士完全就屬於殃及池魚。現在怎麼在這裏陪著笑臉說情的反而變成自己了?該死,犯錯的又不是我們!至於羅德提出來的意見,安科倒也沒有異議。讓那群傲慢愚蠢的白癡吃吃苦頭也好。不過……………
“那麼,索尼婭小姐她……………”
“在我的手下沒有例外,安科司祭,她也同樣要收到處罰。不過請你放心,我會把她關到單間裏麵的。”
“…………………”
聽到羅德的回答,安科無奈的歎了口氣,那些光之國的白癡騎士可以就這麼算了,但是這位小姐可不行啊,洛克托斯財團在光之國內勢力巨大,這位小姐眼下還是財團中的重要人物,一旦出現什麼萬一,自己哪怕身為教會人士,恐怕也要遭到牽連。
“那個………這樣如何?領主大人,我身為監察者,必須要向上層報告這裏所發生的一切。所以,我冒昧的請求,至少每天讓我和索尼婭小姐見上一麵,以確認她的情況,我想您或許不知道,索尼婭小姐所在的洛克托斯財團在光之國裏可是勢力龐大,一旦這位小姐要是出了什麼岔子………”
“我明白,我可以同意你的要求,安科司祭。”
這一次羅德倒是表現出了超乎尋常“善解人意”的態度,對此安科也沒有辦法再說什麼,他隻能夠尷尬的迎合幾句,接著轉身離開。畢竟對於這位司祭來講,今天這一天實在是太倒黴了一點兒,他也希望能夠找個地方好好安靜的休息一下,接著思考清楚接下來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對於安科司祭來說,這一天的倒黴事似乎就此結束,但是對於羅德來說,這才僅僅隻是開始。
冰冷的地牢內還是一如既往的寒氣逼人,羅德推開厚重的牢房大門,很快就感受到充滿了憤怒的眼神正向著自己襲來。他抬起頭順著視線的方向望去,隻見索尼婭正站在牆邊,冷冷的盯視著自己。自從他下令把索尼婭和她的一幹騎士抓入地牢以來,這位大小姐就一直用這種充滿了憤怒與仇恨的眼神望著自己。仿佛自己是她的殺父仇人一樣,不過羅德對此毫不介意,區區一個女人而已,就算自己真殺了對方父親他也不會在乎。
“我希望你能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做出一個解釋,羅德先生。”
索尼婭冷冷的開口說道,她緊握雙拳,眼中閃耀著憤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