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分,唐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論如何就是睡不著,可能是因為白天睡了的緣故,總感覺一點困意都沒有。
他靠著枕頭立起上身,睡不著老子就看會《鏡虛歸元》先,趁有時間琢磨下。
外麵,端木詩函已是偷偷從她房間位置準備溜往唐凡所在的屋子,繞過花圃中央來到僅隔唐凡房間不足一道圍牆外簷,就在她快要穿過門洞進入裏麵時候。
突然,兩個人影從她側麵過道迎來,差點把端木詩函給嚇了個驚跳。
“額!”
端木詩函輕哼了聲,以為是家裏來強盜,於是雙手一扣逮住其中一人,冷色道:“你們是誰?”
“是屬下,小姐饒命!”那男子小聲接道。
什麼?聽得這話,端木詩函偏頭一望,這兩人不正是白日守護唐凡的護衛。“是你倆,你們半夜三更鬼鬼祟祟想幹嘛?”
“小姐,我們——!”兩名男子看著她家小姐,卻也不敢說一字,就連說話都是顫顫巍巍模樣。
“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看你們一副心虛樣子,說!”端木詩函察言觀色厲害,尤其是家裏的守衛那更是熟悉不過,光是看他們反應就知道了。
小姐,我們哪有事瞞著你,我們!
“不說明日讓你們滾蛋!”端木詩函冷喝一念,像是帶著審問口氣命令。
這!!
兩名男子相互一望,臉上都露出驚色,眼下那敢不說,隻好道:“小姐,那個、那個?”
“快說,別婆婆媽媽!”
小姐,出大事了,咱們在酆幽的劍塚堂被——
“什麼?”端木詩函才聽得一半話,她臉色一驚,怕是在預示不好兆頭。二話不說轉身就往議事大廳放心跑去,哪裏還有時間在多想唐凡的事。
“怎麼辦,堡主可是吩咐咱們不能告知小姐,完了!”兩名護衛提心吊膽的望著端木詩函身影離開。
端木世家議事大廳。
“爹、爹!”端木詩函一路快跑來,呼喊著她的父親。
大廳中央,一麵較為簡陋的羊皮紙貼在牆壁上,端木宋正聚精會神的看著皺巴巴的地圖。
“爹!”端木詩函一下子衝進裏麵,來到她父親身後。
聞聲,端木宋轉身看一眼她女兒,然後手一揮,在大廳中央的一處較為黑暗的位置,隻見一名身穿黑衣的漢子點點頭,向端木宋、端木詩函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望著那人離開,端木詩函上前挨近她父親,焦急問:“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您就不能告訴女兒?”
端木宋勉強笑了笑道:“傻丫頭,又沒多大的事,看你急的。”
“爹,我還不清楚你,隻要你眉頭撇的厲害,那就是有大事發生,而且怎麼晚了還不安睡。”
“鬼丫頭,敢如此說你爹爹!”
“爹,你就說嘛,女兒心裏著急,擔心家裏。”
唉!端木宋歎息一聲,望著麵前道:“詩函,你看看地圖。”
“哦。”端木詩函順著他父親手指位置一看,那不正是咱們家在酆幽的劍塚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事就在這裏,詩函,你還記得咱們家的劍塚堂?
當然了,女兒怎不記得,小時候您總是帶女兒去哪裏玩兒。咱們家的劍塚堂可美了,裏麵有無數的薑昌國名劍,“煉製古劍師”藥爺爺更是厲害,不知打了多少好劍。
“咦,不對!”端木詩函撓撓頭道:“爹,女兒是來問你事兒,怎又把人家繞進去了。”
端木宋眉頭似有心事,雙目沉重的看著他女兒道:“就是你藥爺爺他,藥爺爺被殺害了。”
“這?”端木詩函眉心一皺,驚愕道:“怎會這樣,咱們家的劍塚堂到底怎麼了?”
就在昨晚劍塚堂被人突襲,據那邊傳回來消息,有一批來曆不明的賊子闖入劍塚堂地下“製劍鼎,”他們殺害裏麵大半的煉製古劍師,你藥爺爺卻……”
“不!”端木詩函眼眶紅潤,搖頭道:“不可能,咱們家的劍塚堂守衛向來不是很森嚴?”
端木宋抬頭看著地圖,低沉一聲:“劍塚堂七十二個守衛全部死了,他們慘遭敵人殺害,無一幸免。”
“嗚!”當聽到這裏,端木詩函忍不住哭出聲。“爹,那怎麼辦?”
消息才是傍晚時候傳來,當時我見你跟那幾朋友聊得開心,所以就沒有告知你。
“爹,女兒不害怕!”
“傻孩子,爹最擔心就是你,這世間險惡著呢。”
端木詩函雙拳握緊,惡狠狠道:“這事是不是另外三大世家幹的,我要找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