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洲推開了緊閉的大門。大門裏麵是三個病床,但其餘兩個病床上的人都已相繼離去,僅剩下最後一個他的唯一的親人在苦苦支撐著,還在拚死的與死神做到最後的搏鬥。雖然結果還未分出,但是他的命運已經可想而知了,病榻上的老人嚐試的揮動身軀,把手指向那張遺產簽字書隻要簽下那一A4紙打印的東西,那麼楊州就將成為這個已經垂垂老矣的古老的大家族的唯一繼承人,20畝的土地以及兩棟挺立的高級公寓和三套別墅都會歸於他的名下,雖然這些別墅的價值早就沒有當年的高,但是這些不動產仍然是他們家的心病。
老人終於揮動起了身軀,他在電腦上輸入無數的字符仿佛要訴說了他的不甘,但可悲的是,他的身軀已經不能支撐他做出那樣的決定了,他寫到:“當我得知你是我唯一繼承人的時候,我感到錯愕。我對不起你的父親楊征,也對不起你的哥哥楊天峰,一個被我害到失蹤,一個被我害死,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吧。”病床上的老人說。
“自從我哥哥被你害失蹤以後,我一直都在想著如何殺死你,可你身上流淌著本不屬於你的血液,卻充分的阻擋了我的計劃。我們畢竟是親人,可是你當時就是這麼逼著我的父親和我的哥哥去死了嗎?”楊洲咆哮的說,邊說邊將一首的詞字茶壺打向他的身軀,茶水灑滿了老人的衣服,雖然老人感到了刺骨的疼痛,但老人頂著愧疚之心,還是一五一十的朝電腦上輸入了幾個字符“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這些所謂的不動產在未來也一定會招移動的。你的父親和你的哥哥的死我很道歉,這些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了,那張遺產書上的遺產總合起來有兩個億,你就算是賣給黑市也有1.7個億。然後那些錢你可以帶著你唯一的女兒和妻子。去到別的地方生活,至少債款我是給你還清了,我這幅身軀呀,是愧對你們,你現在能來,我已經感到你已經有想原諒我的心了,但但願我是自作多情吧。”
楊洲等了很久,大概過了十分鍾,老人才把上麵的那100多個字輸完,等他輸完的時候,楊洲的火氣已經消下去不少了,他也明白將死之人是沒有勇氣跟他談判的。
楊洲再次看了看眼前這個他又愛又恨的老人,想到父親的非常死壯以及哥哥的失蹤,他隻能咆哮到:“不,我不會放棄你的。我要讓你為我死去的父親和哥哥陪命,你不可能被病魔折磨死,你隻能死在我的複仇的鐮刀之下。”
“哎,你還是沒法原諒我,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當時我攔著點兒他的話,興許就。”老人打到這裏也哭了起來,雖然哭聲不大,但是幾滴眼淚還是順著他飽經風霜的臉頰流了下來,臉頰上流過的地方迅速演變成了黑色,那是新型病毒在眼淚的作用下所進行災變反應。
“夠了,要不是你他們至於死的那麼慘嗎?”楊洲說。
“你怎麼跟你哥他們一樣啊?我從來沒有逼過他們去死。他們。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前進。舉足維艱,不都是最正常不過了嗎?要適應這裏的環境。就跟你往常一樣。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個世界上?所存在的這種規律嗎?”老人挑釁的問。
“我cnm。你別以為你是我爺,我就不敢。罵你,我跟你說,就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家,害死我們的親人,你算什麼人?你連個人都不算,真的是禽獸。”被激的楊洲說。
“新人類你爸和你哥都是新人類,而你卻還在甘願做一個舊人類真是可悲呀。”
“你個老不死的。”
可還沒等他說完,他就猛然發現。生命監測係統開始發出了陣陣滴滴聲,但聲音震耳欲聾,病榻上的老人還在用自己的生命來嚐試著向這個他最疼愛的孫子承認的錯誤。可是。生命卻不給他一絲燃燒自己的機會,他的心跳開始慢慢放緩,直到變成一條直線。隨後,他的呼吸聲漸漸衰弱。最後他的大腦和他的血液開始慢慢的不再流動,製氧係統開始全麵的崩潰。到那個時候。他依舊會相信他麵前這個他最疼愛的孫子會在那張遺產繼承表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發動一切能找到的資源去找到他的父親和哥哥的。雖然他父親的屍骨還在他的麵前遊蕩,但他已經從剛剛與老人的對話中可以得知到。他的父親和他的哥哥興許並沒有死亡。
楊洲簽下遺產繼承單,旁邊的兩位律師開始一如既往地宣布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