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兄，這些都是我們老板好不容易才弄來的好貨，其中還有好幾個雛兒，你這樣……我回去如何跟老板交差？”
龍六是什麼人，老苗子很清楚。
其人性格貪婪，且極其好色。
並且有一個極其古怪的愛好，那便是喜歡折磨女人。
但凡經過其手的女人，少有完整之軀。
龍六冷笑：“我若是就這樣放你們過去，我又如何跟幫裏交差？”
老苗子犯難：“可……如果真要盤查，在這裏盤查，不是一個理麼？”
“這裏盤查？那好，我現在就下令讓人剝光了這些女人身上的衣服，再仔仔細細盤查。”
“為什麼要脫衣服？”
“因為我不確定她們身上，是否帶著什麼通風報信的玩意兒。”
雖已經逃不過被摧殘的命運，但若是在這官道之上被扒光了衣服。
老苗子相信，這些姑娘當中，很有可能有人當場一頭撞死。
他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龍兄，好……就依你所言，隻是……我希望你待會兒下手輕點。”
“那是自然。”
官道上，已經堵起了一條長龍。
十幾名年不過一二十的女子下了馬車，被帶向驛館。
值此魚龍幫鬆懈之際，長龍中，有一個帶著鬥笠，腰間別著鐵簫的瘸子卻眯了眯眼。
宋卿瞧見了柳橙。
她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已混在了老苗子所帶的姑娘隊伍中。
她臉上塗抹了不少泥土，臉蛋看起來髒兮兮的，身上也沾染許多汙垢，臭烘烘的，周圍人避之不及。
宋卿注意到，柳橙下馬車的時候，嬌軀都在顫抖。
想必她也沒料到，居然會麵臨被進屋盤查的危險。
很快，宋卿就收回了目光。
因為，他已瞧見，這條隊伍長龍之中，還有另一個熟悉的人。
即便這個人再度改頭換麵，他也依舊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那雙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睛。
天下絕無可能還會有第二人長著這麼一雙眼。
謝貂兒。
而謝貂兒的雙眼，已經放在了魚龍幫懸賞的兩幅畫像之上。
……
驛館。
十幾名正值芳齡的姑娘，就這樣被老苗子一個個送進龍六的房間。
他的心情很是沉重。
而不出意外的，房間裏，也立馬傳來陣陣姑娘們的慘叫聲，和驚呼不要的聲音。
外麵，魚龍幫的幫眾們都一臉欽佩，且不時眼中露出羨慕之色。
不止羨慕龍六的豔福，同樣，也羨慕龍六的強悍。
但老苗子卻知道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龍六早年間的事情，他略有耳聞。
本是一個本本分分讀書人，後屢次科考不中，一怒之下轉而習武，拜入名師門下，三年學有所成之後，回來撞見妻子和鄰居奸情，一怒之下斬殺兩人，而後又賣命魚龍幫，得以苟且偷生。
至此，天下少了一個讀書人，而多了一個覺得天下所有女人都是賤人的龍六。
他會用各種方法變著花樣的折磨女人。
或許是手，或許是牙齒，又或許……是舌頭。
沒過多久，姑娘們，已剩下最後一人。
說來也巧，這姑娘是在半路上撿到的難民，家中已無親無故，隻希望能討些飽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