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咬牙道:“柳橙,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本來就沒看見,我隻聽到你家傳來爭吵聲,就扒開門縫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有個男人的身影正在行凶,隱約看到那人是個瘸子。”
“大人,不,別信他的,這跟他早上說的完全不同。”
“閉嘴,本官自有判斷。”
接下來,縣太爺又開始盤問柳氏族長。
令柳橙難以置信的是,柳氏族長也一改早上說辭。
“大人,小人早上也隻是聽柳橙口述,並沒親眼看見花玲瓏行凶,現在想來……多半是被柳橙的一麵之詞蒙蔽了。”
柳橙頓時一臉絕望。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說實話?那可是三條人命……”
“回稟大人,小人所說,句句屬實。”
劉二理直氣壯。
花玲瓏攤了攤手。
“大人,事實情況是怎樣,現在已經一清二楚,小人根本無罪。”
“好,本官宣判,花玲瓏與此事無關,一切都是犯婦柳橙勾結奸夫所致,呔……犯婦柳橙,還不從實招來?奸夫到底是誰?”
堂上,師爺花天真嘴角微微上揚。
柳橙麵色慘白:“大人,冤枉,小女子冤枉,根本沒有奸夫……”
“哼,諒你也不會輕易說實話,來人,大刑伺候。”
“大人,不要啊,大人……”
片刻後,衙門裏盡是女子的慘叫聲。
“犯婦柳橙氏,你若現在招了,還可免受刑罰,否則定要罰到你肯說真話為止……”
“大人,小女子說的句句屬實,但凡有一句假話,小女子不得好死……”
“哼,牙尖嘴利,來人,給我把她的牙拔了。”
“不,不行……”
此時,柳橙終於明白,從頭到尾,縣官都沒想著替她申冤。
他本就和花玲瓏一家蛇鼠一窩。
“狗官,昏官。”
“各位鄉親父老,難道你們就真忍心看著這個狗官欺壓良善?”
“求求你,求求你們為我說句公道話。”
花玲瓏咯咯直笑:“聽見沒,各位鄉親父老,有誰要說公道話的,盡管站出來,讓我看看……”
人群中頓時再無一人敢上前。
他們,都得罪不起花玲瓏。
更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已經注定被處死的女子,跟縣太爺對著幹。
柳橙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她毅然決然道:“我就算是一頭撞死在這大堂上,也絕對不會被你這狗官屈打成招。”
言罷,她果真衝破枷鎖,一頭朝柱子上撞了上去。
縣太爺豈能讓她如願?
兩名雜役眼疾手快,立馬將其一把拉住,摁倒在地。
“跪下。”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跪你這狗官。”
“哼,竟敢羞辱本官,給我把她的腿打斷,我看她今天跪還是不跪。”
但,就在衙役準備動手那一刻,縣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縣衙門前縱馬?”
縣官勃然大怒。
擠的水泄不通的縣衙門口快速讓開一條道。
一個腰間懸掛酒壺,別著鐵簫的瘸子一瘸一拐走進衙門。
“她已經夠慘了,沒必要再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