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給你說過這些?”慕容凝很是驚訝。
當年薑氏入宮為後時,慕容定已經八歲了。到了記事的年齡。他與薑後親近,甚至叫她母後她就已經很驚訝了,沒想到薑氏還給他講過天機閣內部的事。
“不是的,是有一日,我貪玩,在她殿內睡著了,隱約聽到的。”慕容定連忙解釋,“不過我醒後問她,她告訴我她要找碧凝草,天機閣閣主未婚妻患有心疾,在找這個藥草。”
慕容凝也隻知天機閣在尋碧凝草,卻不想其中還有這般原因。
慕容定撓撓頭,“所以,天機閣還沒找到碧凝草?”
慕容凝搖了搖頭:“看他們剛才那般重視的樣子,像是還未找到。”
慕容定很好奇,“皇姐你知道碧凝草的消息?”
“嗯,天山上的那位手上有,我之前去那裏取藥時看到過。”想起君黎之前把那些草藥亂丟的樣子,慕容凝嘴角抽了抽。
她這裏的藥材都是君黎送給她的,萬年參,千年雪蓮,君黎那有很多。每次她去,君黎都會送她各種各樣的藥,稀奇古怪,什麼類型的都有。
……
天機閣消息送的很快,第二天慕容凝便收到了手下人送到整理成冊的漠帝生平,對方還貼心的將年號換成平正年。
慕容凝一頁一頁翻過。翻完後,她沉默了片刻,叫來柳葉,“去,把這書燒了。”
她坐在椅子上想著剛才看到的內容,平正四年歸國,蟄伏六年,平正十年,也就是去年,在漠帝病危時逼宮,做了新帝。
眾臣不服,於是血洗朝堂,幾乎將朝上老臣全換了一遍。換成一批年輕官員上朝,廣發新政,在民間被稱為暴君,向雲國遞請國書求娶雲鸞公主,未果,發兵攻國,三月連攻五城。
慕容凝揉了揉頭,感覺頭痛症又犯了,連忙去找藥瓶,倒下一顆,就著茶順下去。
她的藥都是君黎配的,效果立竿見影。不過最近事情太多,藥也吃得頻繁,下次去找君黎,得讓他給自己多配點。
說到君黎,慕容凝給天機閣關於碧凝草的消息是在天山,沒說具體位置。
天山上君黎布了不少陣法,連念溪安都不能輕易破解,念溪安自幼陣法天賦極高,但真要破君黎的陣,也得費好一番功夫。
哪怕慕容凝從小到大去天山無數次, 如果不戴君黎給的玉牌,上山都要費一番功夫。
雖說天機閣能人異士很多,但慕容凝敢肯定,對方最多隻能解開第二層。
而要上天山,有九萬九千多階,君黎每千階便布一層陣法,就連她上去最多走三千階,然後就堅持不住要從傳送陣上去,主要是解陣法真的是太累人了。
所以如果天機閣真那麼需要碧凝草的話,可能過段時間還會來找她,不過再過幾日漠帝就該到了,故人多年未見,再見卻是這種情況,可真是令人感歎啊!
讓慕容凝沒想到的是天機閣的人第三日便來找她了。消息是薑後傳來的,她親自到慕容凝的雲鸞宮來,和她東聊西聊的聊了半天,才一臉複雜的告訴慕容凝,天機閣閣主想見她。
慕容凝又一次地來到天璿樓三層,很明顯這個房間比上次那個更大,更加內斂奢華。
有一位的身著白衣的男子臨窗而立,風度翩翩,氣度斐然。聽到慕容凝進來的聲響,他轉過身,看向慕容凝。
慕容凝對他的第一印象是,他長得很好看,眉眼如畫,一身白衣溫潤如君子,不過他穿白衣倒是讓慕容凝想起了君黎。
君黎不說話時還是很唬人的,清冷孤傲,加上他本身便是謫仙人,身上更是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隻可遠觀的氣度。不過君黎對她倒是親近十足,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小孩,君黎對慕容凝很是包容。
上次慕容凝下山時便叮囑了許多,像是她一去便不回了似的。說起來她也許久未上過天山去看他了,過段時間便去看看吧。
慕容凝打量沈鈺的同時,沈鈺也在打量著慕容凝。慕容凝這次來並未作男裝打扮,對方能讓薑後傳信,肯定是知道她的身份,再遮掩也沒有什麼意義。
終於沈鈺開口了:“我是天機闊閣主,沈鈺。想必您便是雲鸞公主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幸會,幸會。”
明明知道自己是誰,還裝什麼。都是千年的的老狐狸了,慕容凝心裏暗暗吐槽,但百上未表露分毫:“原來是你便是大名鼎鼎的天機閣閣主呀!閣主不必客氣,喚我雲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