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迄玨鈍鈍的望向自己妹妹,下一秒,他擁住了鳳淒夭,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淒兒,淒兒,我的淒兒……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好亂,我的心裏好亂……”
“沒事的哥哥,給自己一些時間理順自己的心吧,它會告訴你真相,告訴你該何去何從。”鳳淒夭輕輕拍著他的背,示圖讓他平靜。
“神皇,尊主,該回去了,耽誤了這麼久,隻怕十萬蠻荒不知鬧成了什麼樣了。”王嬙在一旁垂著頭恭敬的說。
“是啊哥哥,我們回去吧,恃嬌和蘇均太子想必去找東陵公主了,有他們兩個陪伴,公主不會有事的。”鳳淒夭說道。
鳳迄玨遲疑半晌,點了點頭“恩,這便回去吧。”
濘恃嬌和納蘭西繁追上暮若苑的時候,她正在一家客棧裏凶巴巴的和一個長著綠腦袋的龜人說話。隻聽她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我住在你的客棧裏居然莫明其妙被虜走,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龜人死不承認“這怎麼能怪我呢,我好心讓你們入住,你怎麼還倒打一耙!”
“你!你個死龜人!”暮若苑猛得拎住鋰的衣領“我告訴你,我懷疑你就是虜走我們的那個人的幫凶!我是在入住了你的客棧出的事,你理應補償所有過失!姑奶奶差點小命不保知不知道?!你要是不給我個交待就去衙門見官!讓官吏給憑憑這個理!”
“好好好!白姑娘,算我怕了你了,你想要我怎樣補償你啊?”
“我不姓白,聽見了沒有?!”
“哎!不對啊,你的夫君那位公子不是說你叫白紙嗎?”
“什麼白紙!你才是白紙!什麼狗屁夫君,都是騙你們這些傻子的!”暮若苑的眼中又噙滿了淚光,是啊,她不就是那個傻子麼……
“聽著,拿你最值錢的東西來補償!”
“我,我沒什麼最值錢的……”
“哼!牡丹歸我了!”說罷,衝去掌櫃房中便將那頭大象牽了下來。
濘恃嬌和納蘭西繁的下巴簡直要拖到地了!兩人將下巴合上,衝到暮若苑身邊,仔細觀察起那頭大象來。牡丹很給麵子的站著不動,認由兩個好奇的人兒對著它東摸摸西蹭蹭。
鋰自然死也不肯將牡丹就這樣補償出去了,哭天喊地的說著牡丹是他家的,牡丹隻認他這一個主人!暮若苑哼了聲“牡丹,誰是你的主人?”
牡丹相當配合的朝暮若苑走去,鋰愣了愣,大罵牡丹吃裏扒外。暮若苑則得意洋洋的牽著牡丹離去,下一秒,她拉著牡丹閃進一條小巷,將牡丹收入了納靈戒!
尾隨的兩人頗感好奇,暮若苑隻好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了他們。
原來,暮若苑對於這次的事件心生疑竇,當時,她將濘恃嬌和納蘭西繁放在床上後便聽到了樓下有響動,於是她連忙衝進了鳳迄玨的房間,可鳳迄玨的模樣告訴她,他根本沒弄出什麼大的響動。
於是,她便回了房,卻詫異的發現床上的兩人不見了!於是她又折返至鳳迄玨的房間,卻因為種種原因昏了過去。後來便在西王母的煉爐裏,鳳迄玨既能追到那裏,說明她昏過去的時候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的那條小溪根本不屬於山海界範圍,這個叫鋰的龜人為何那麼湊巧就出現在那裏,還騙他們?
原因很簡單,從一開始,那個幕後者便安排好了這個局,故意讓這個鋰帶他們入住他的客棧,還不收錢幣,之後就發生了那些事。
她今天這麼高調的牽走牡丹,這個龜人一定不甘心,他一定會出來找那個幕後主使人,想辦法整治她並奪回牡丹。
濘恃嬌和納蘭西繁對望一眼,心中卻是百轉千回。他們以為暮若苑一定會躲在哪裏痛哭流涕,卻不曾想她還能這般的冷靜思考,她究竟心中有沒有鳳迄玨?還是說,她寧願利用別的事情來麻痹壓抑自己?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暮若苑麵無表情道“盡管我很難過,可是我還懂什麼叫熟輕熟重,這次的事情,你們仔細想想,不覺得很奇怪嗎?”
濘恃嬌仔細想想,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次的事情,從死降蠱的絕殺陣到那兩句話,一開始便領著他們走進了火這個陷阱。後來也是因為火才遭遇了西王母,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有關聯又好像沒什麼關係,那個叫履睽的,那個在陣中彈琵琶的女子,都跟一個迷似的。
西王母似乎並不完全是要鳳迄玨闖關的樣子,窺探他的真實實力到像是真的。正想著,鋰換了裝束,鬼鬼祟祟的出了客棧上了一輛馬車。三人一見,連忙追了上去。
半刻之後,鋰在一處荒涼之地下了馬車,見他進了一處山洞,三人趕緊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