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雄不由一驚,忙是問道:“此又是為何?”
“杜知縣剛來山陰時,朱秀才兩老曾找過衙門,要求為兒子翻案,可杜知縣認為此案不存在疑點,堅決不予以翻案。
之後那兩老人又是不斷找上麵官府,惹的杜知縣非常不高興。故如說你們來查案的,定會是阻止的。”
皇甫天雄點了下頭,“多謝孫爺告誡,聽說這杜知縣可是大有來頭,乃朝中某位大臣的親屬?”
“朝中宰相呂夷簡的侄外甥!”皇甫天雄聽後點了下頭。“多謝孫爺!再問一句,這杜知縣,名什麼,多大年紀?”
孫爺愣了下道:“杜知縣名治平,不過二十八、九歲年紀,乃前年中的進士。”
“可謂前途無量啊!”
“那是自然,故而也是目中無人、幾番驕橫!”
皇甫天雄點了點頭,而後抱拳道:“多謝孫爺!後會有期。”
孫爺見皇甫天雄推窗躍窗而出,來到窗前,茫茫夜色之中已是不見人影,迎著簌簌的冷風哽咽著:“老爺、小姐,看來你們在天之靈尚未得到安息,放心,我會全力幫助那位小哥,將你們的死弄個清楚。”
皇甫天雄回到客棧,將與孫爺對話的事情前前後後向邱秀蓮說了下。
“看來這孫爺倒也是坦誠之人,對之前的主人也是忠誠。好啊!他能幫助我們,對我們暗裏查案是好事!”皇甫天雄特意將‘放了野猴’的事說了下。
邱秀蓮對此不解。
皇甫天雄道:“此案尚有眾多的疑點,我想讓野猴到山陰的地痞流氓中暗裏幫著打聽有關此案的線索,極有可能冒充那秀才的正是這些地痞流氓。
到時我可讓野猴去找尋與秀才身材麵貌相似的人,還可幫著探聽其他方麵的事。”
邱秀蓮點了下頭,“此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現在我知道為什麼義父要我們暗中調查了,官府上下未必都是通氣的,對於重查此案讚成之人少,反對人居多,隻有拿的出有力證據,那些反對的人也是沒有辦法。”
“這倒也是,那杜知縣如此反對,我們如果未有真憑實據,很難讓他信服,而且他朝中有人。”邱秀蓮停頓了下,睜大美目,突然道:“那你真的認為這起凶案與那朱秀才無關嗎?”
桌上油燈閃了幾下。皇甫天雄愣了下道:“我們辦案之人,當是本著公平公正之心,你也知道,這朱秀才現在已是被官府定為凶犯。
而我們此次查案隻是核實此案凶犯的真實性,也未說凶犯不是朱秀才,也可能是那朱秀才啊。”
兩人接著又是談論了些案件的事,便是洗洗睡了。邱秀蓮硬是讓皇甫天雄睡在地上,皇甫天雄不覺好笑,都已是有夫妻之實了,還如此的回避。
第二日,氣溫較前些日有些上升,但街上仍是冰凍一片。兩人洗漱了下,皇甫天雄想再到那餘家的老宅去看看。
來到那老宅前,皇甫天雄突然收回了那敲門的手。
“你這是怎麼了?疑神疑鬼!”邱秀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