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受傷,男人嘴角也一直微微上揚。
很難不懷疑他是微笑唇。
這樣一個嘴角一直含笑,長相陽光的人,是個殺人狂。
吳一看著少女的因無法呼吸而漲紅的臉,鬆開禁錮少女脖頸的手。
死了也太沒用了,浪費一具肉身不說,還不新鮮了,美人當然是活得好吃。
於夕跪坐著大口喘氣,脖子火辣辣的疼,喉嚨像是腫了一樣。
呼吸都變得艱難。
男人似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還在漫不經心的笑。
他單手就這樣拔出了插在脖子上的筆,傷口在迅速愈合,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於夕瞳孔微縮。
男人隨後又牽起於夕那隻行凶的手,狠狠的在於夕手腕上咬下一口。
留下一圈青黑的齒印。
男人起身,整理完衣物,收拾好。
一把拉過還跪坐在床上發愣的於夕,狠狠在於夕唇上咬了一口,便拉開門出去。
雖然現在不能吃,但可以嚐嚐味。
小弟們圍上來,吳一掃了一眼,發現另一個美食不見了。
“食物呢?”
語氣平淡,就像早已習以為常。
後麵一個灰色頭發的小弟主動上前,開口道:
“被黑熊精搶走了。”
男人嗤笑出聲,意味不明的回頭看了一眼房子吩咐:
“走吧,去看看我們的食物在哪兒。”
轉身,帶著那個剛剛關門的少女揚長而去,小弟們立馬跟上。
門外沒了動靜,於夕這才哆哆嗦嗦的收拾好。
出門在周圍看了一圈,沒發現血跡,也沒有賀青的身影。
天空還是很藍,綠草還是很美。
於夕回屋,弄好門捎,關上門窗,立馬直奔洗漱間幹嘔,胃裏什麼也沒有,嘔的她喉嚨火辣辣的。
舌頭麻木惡心,口腔被牙刷刷出血,手被毛巾搓的泛紅破皮。
好像隻有疼痛才能告訴自己,沒事的,一切都沒事的。
丟掉毛巾,換了床套,才重新趴回床上。
臉捂在被子中,憋了一會兒氣,才翻身。
起伏的胸腔,急促的呼吸,紅腫的眼睛,浸濕的被子,在昭示著,這不是一場哭過了就能解決的問題。
稍緩的心因紅腫顫抖的手,惡心的牙印,讓她再次忍不住哭了出來。
晚上睡覺時,於夕總感覺耳邊時不時傳來呼吸聲。
她害怕的盡可能的把自己縮小,縮在被子的最中間,仿佛這樣就能隔離恐懼。
屋外的綠草在瘋狂搖曳。
於夕最終還是在渾渾噩噩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於夕本以為會起晚,沒想到時間剛剛好。
於夕獨自走在去上學的路上,穿過鬧市,沒有碰見賀青。
一個人走在彎彎繞繞的小路上,說是小路,其實是房與房之間的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