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湖畔暗自搖頭,這仙界倒真有人欺負我,是慈航道人,你能撐嗎?當然這話張湖畔是不會說出口的,笑著道:“謝謝師兄關心,以後隻要有人欺負我,我抬出雷震子大名,一定嚇得他們屁股尿流!”

張湖畔這句粗俗的話很對雷震子胃口,心裏爽呆了,暗道等會跟雲明打鬥一定要讓他幾分,也好讓他長長威風。

雷震子卻不知道張湖畔曾經在社會混過,就連酒吧那種蛇龍混雜的地方都幹過服務生,真要放下身段,哄一下他還不容易。

“哈哈”雷震子仰天得意地笑了笑,然後還故作謙虛地道:“師弟言過其實了,言過其實了!”其實巴不得張湖畔再狠狠誇他幾句。

張湖畔越看雷震子越覺得雷震子可愛,於是認真地搖了搖頭,道:“師兄名聲威震仙界,就連我這個躲在東海偏遠地方的山野人家都聽過你的大名,哪裏言過其實了!”

張湖畔這句話倒也說得是事實,隻是嚇得屁股尿流這個詞要看對方是誰罷了。

雷震子雖然還很想聽,但終於有些不好意思再聽張湖畔拍馬之話,於是便再次提起打鬥之事。

張湖畔所學很雜,但最根本的還是以武入道,豈有放過跟高手過招的機會,而且如今剛剛晉級大羅金仙,正想找個人過過招,看看實力究竟漲了多少。這雷震子乃是跟天蓬同一級別的高手,而當年張湖畔隻能在芭將軍主攻的前提下,跟天蓬偶爾正麵過過招,還無法抵擋天蓬全力的攻擊,如今張湖畔卻完全有信心獨擋這樣的高手。

雲中子乃陣法宗師,這終南山方圓百萬裏都被他用陣法給布置得猶如銅牆體壁,就算慈航道人當初也不敢放言可以獨闖終南山,可見終南山的防禦能力。所以張湖畔和雷震子的打鬥倒也無需跑到九天罡風層,隻需飛到高空,然後讓下方弟子啟動終南山一帶的防禦陣法便行了。

高空之上,張湖畔威風凜凜淩空卓立,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戰意,渾身爆發出蕭肅的殺氣,目光如炬,凝視在雷震子身上,長發無風自動。身上黑色玄武盔甲散發著森寒的漆黑光芒,白虎和青龍猶如活過來似的猙獰的咆哮,使得張湖畔的兩隻雙臂看起來充滿了強悍的爆發力,讓人不敢輕視。至於朱雀卻沒有出現,這是張湖畔的秘密武器,隻有麵對真正的仇人的時候張湖畔才會使出,因為朱雀竟然不是盔甲,也不是猶如青龍白虎一樣可以增強手臂的攻擊力,而是厲害的神火,猶如紅孩兒五昧神火一樣的朱雀神火,隻是如今張湖畔剛剛晉級朱雀一星境界,不能像紅孩兒一樣隨意發動此火,而且如今威力也比不得五昧神火。

當張湖畔身上那濃烈戰意一爆發出來的時候,雷震子終於明白了雲中子的話。張湖畔那濃烈的戰意,蕭肅的殺氣讓雷震子甚至懷疑自己麵前站著的乃是七殺星君。

在張湖畔的威壓下,雷震子怒吼一聲,終於變了樣。青頭紅發,上下獠牙,背上長有兩肉翅,身高近二丈的怪物。隻見雷震子手持一金光閃閃的金棍,腳登天,頭望下,雙目緊緊盯著張湖畔,兩翅微微招展,空中便有風雷之聲,竟是那兩翅自帶風雷法力。

“師弟,為兄這金棍堅硬無比,你快快取了法寶來!”雷震子的聲音猶如雷聲在空中響起。

“小弟習慣空手相鬥,師兄盡管放馬過來便是!”張湖畔豪氣萬丈地說道。

張湖畔與雷震子兩個強悍大羅金仙高淩空中,散發出強悍的氣息又如何躲得過在終南山修煉的各神仙,個個都出了道觀,見是一陌生男子跟玉柱洞第一戰將雷震子相鬥,個個是震驚無比,都仰頭望天。隻是他們實力差,還不敢飛上高空觀看,免得被禍及城池。隻有雲中子除雲峰外的其餘八個弟子都紛紛飛身半空觀看,而雲中子本人也饒有興趣地盤坐在祥雲上觀看。

雷震子沒想到張湖畔竟然比自己還狂,仰頭大笑道:“好,好,既然師弟不用法寶,為兄便也空手跟你過過招吧!”

雲中子聞言,搖了搖頭,他乃有道高人,本就知道張湖畔的肉身強悍到恐怖的程度,如今又見他還有奇特的能量盔甲,便知道他的肉身就算被那金棍打上幾十下都不會有大礙。雷震子雖然也是天生異骨,天生鋼筋鐵骨,但卻仍然差了張湖畔一兩籌,如果硬碰硬難免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