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犧牲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
難道沒有發覺嗎?
我們將漂浮於血海之上的地獄,
命名為了世界。
……
“嗯!?”
“打算離開這裏了嗎?”朽木智子端坐在彌生丸正前方,淡淡地問道。
一直以來智子夫人都是一副很和藹可親的樣子,雖然不會像緋真那樣試圖去了解自己,但是卻始終善意地對待自己。
這般威嚴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就像是那個自己隻是遠遠地見過幾麵的前任家主朽木銀鈴般。
“嗯!”彌生丸低下頭,沒來由的心底露出一絲膽怯來。
“是要回到那邊嗎?”朽木智子看著彌生丸,那曾經慈祥和藹的目光,如今犀利的似乎已經把彌生丸全身上下的秘密看透!
“嗵嗵,嗵嗵!”彌生丸低著頭,汗水很快浸濕了後背,雙眼驚訝地看著地麵,耳朵裏回響著剛剛智子的問話。同時心底問起,“難道已經被發現了嗎!”
“夫人說得是?”彌生丸試圖掩飾,艱難地說道。同時眼神悄悄打量著對方,第一次彌生丸發現這個平常的貴族夫人似乎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朽木健太郎來找過你了吧!”
朽木智子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將彌生丸最後一絲掩飾打碎,麵前的人讓自己感到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壓力將自己壓得不敢抬起頭來。
“我現在雖然不過是一個依靠著丈夫,成天為自己兒女擔心的婦人。但是來到朽木家之前,我也是刑軍出身啊!現在雖然已經放手,卻也還是有一些部下不願意離去,隨我來到了朽木家!”
彌生丸一下子醒悟過來,白哉的母親乃是四楓院家的公主出身。曾經便如此時的夜一般,是以一介女子身份統禦刑軍的強勢人物!隻是多年的雌伏,竟然讓人忘記!
朽木智子看著低著頭,身子不自然地微微發抖的彌生丸,麵無表情。接著說道:“朽木源鳩的實力確實強大,不過老爺和白哉這裏卻也不是沒有防備,這一次便是一個例子。”
“我不知道健太郎那家夥和你說了什麼,也不知道你最終心底的想法。隻是,長輩們留下的仇恨與敵意,我卻不希望後輩們也過多地介入。你與白哉不同,白哉作為本家的世子,生來便注定要背負太多。而彌生丸,你,不論是把我今天的話當做警告也好,當做一個長輩的關切也好。我可以尊重你今日的選擇,但是不要被有心人蠱惑,而陷入這不義之爭!”
“我言盡於此。這裏想來緋真給你也留下了一些東西吧!收拾一下吧!如果想來見露琪亞,隻要和門人說一聲,不論怎麼樣,你與朽木源鳩和健太郎不同,這裏始終不會將你像是陌生人一樣攔在門外!”智子說完起身便向外走去。
“阿裏噶多!智子夫人,彌生丸明白了!”聽到智子一番話後,彌生丸身體打了一個擺子,一下子醒悟過來。雙手放在腿上,身體俯下去恭敬感激地說道。
停下腳步,智子回過頭看著彌生丸,繼而淡淡道:“不必感謝我!這裏雖然也有一些我個人的意思,但更多還是緋真的想法!我朽木家虧欠緋真良多,那孩子的遺願我卻不會拒絕。你好自為之吧!”
“緋真!”彌生丸一愣,看著雙手那緋真親自縫織自己的手套,感受著懷中那封尚殘餘著墨香的緋真留給自己的書信,腦袋埋入雙手中,痛苦地哭起來。
而臨走時,智子看著彌生丸和一旁隨著彌生丸一起啼哭的露琪亞,心底一聲哀歎,關上門,在回廊駐足片刻後,轉身離去。
“夫人!”身旁女管家將一塊手帕遞過來。
“嗯!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千鶴!緋真那丫頭,真是個傻丫頭啊!”智子將眼角淚痕擦去歎息一聲說道。
“緋真小姐真心愛著少爺,這樣做是緋真小姐的心願吧!”身後那名從在刑軍時便追隨著朽木智子的女管家說道。
“嗯!隻是希望能夠從露琪亞這裏略做補償吧!夜一和空鶴那邊通知了嗎?”
“已經全部通告了,估計一會就會趕到!”
“那一會接待她們便拜托你了千鶴,家裏的事情父親大人那邊一個人忙不過來啊!”